只要监察院允他收徒,她就有法子让他答应的。
“他喜欢兔头配烧酒,酒越烈越好,还喜欢炒豆子,每天都要吃一盘。”
苏澜觉得很有趣。
老头子那么爱吃豆子,也不怕把牙齿崩掉。
“不过他年纪大了,脾胃运化不好,豆子食多容易胀气。”
苏澜觉得这句话信息量挺大的,偷偷瞄他,被他塞了一本书。
这是不让她说话了。
她低头翻书,讲制艺的,她学来也没用,何况还看不太明白。
无聊极了。
无意识刮了刮书皮。
闭目养神的谢珩睁眼,看了她一眼才道:“无趣?”
苏澜点头。
谢珩想了想,从多宝阁里拿出一盒彩色丝线,放到书案上。
“玩一会儿。”
苏澜无语。
能说她长大了,已经不爱玩儿这个了吗?
算了。
让他安心休息会儿吧……
到药老宅子时,雨下得更凶了,噼里啪啦地响,谢珩用大氅将苏澜裹了,抱进屋内。
只这几步路,还穿着蓑衣,他已周身湿透。
药老见了喊道:“哎呦喂,您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老奴这心肝儿都要碎啦!”
苏澜听得一激灵。
谢珩倒是泰然,周身湿透也不见狼狈,依然温声细语:“我先去换身衣服,你听药老安排。”
苏澜点头。
感觉药老今天不太对劲,拉着个脸,好像谁人欠了他钱没还一样。
苏澜很有眼力,有求于人时,一点儿不作,人家让她往东绝不往西。
“今日的针名为驱邪,只有七针,每一针都需入骨三分。”
这样的针法被称为入骨针。
苏澜只在医书上见过,对施针者的要求非常高,基本已经失传了。
苏澜上一世曾以身试针,只一针便瘫了半个月,最后只能放弃。
“今日需脱衣服。”
医者父母心。
苏澜没有犹豫,直接将外衫解开褪到腰肢。
药老让她趴伏在床上,拿了块纯白纱布递给她。
“咬住,开始行针后你便不能再动了,再疼也得忍住。”
苏澜郑重点头。
一针入秉风,
二针入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