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箱的铜板,一吊一吊的,整整齐齐,码在箱里。
还好,还好。
又自然的打开下一个,然后又马上合上,甚至还贼眉鼠眼地看了眼外面。
没人。
她轻抚自己的胸口,还好没外人看到。
“阿舅,您是不贪污受贿了?我不帮您销赃啊!这些您都拿回去,我不要!”
满满一箱子银票,每张都是一百两,这是得有多丧心病狂?
苏澜发誓,两世为人,她梦都不敢这样做的!
她阿舅简直疯了!
谢珩依然是温温淡淡的模样:“没有,这些都是奖金。”
“监察院奖金这么高的?还要人不?您看我这资质行吗?”
谢珩被她逗笑,摸了摸她的头,慢声道:“你不行。”
苏澜拍掉他的手,指了指银票箱。
“这个我不拿,它若在我房间里,我更睡不好了。”她轻叹,“半夜起来也得数三遍。”
“你不是手上有银子,心里才踏实吗?”
“那是因为小时候,你们都不给我钱。我瞅着自己的钱袋,年头到年尾,加起来也没十两。”
“噢。”谢珩笑,“所以你才变着法的从我这骗钱?”
“嘿嘿,主要是您月例多,您又没有花钱的地方。”
“都被你骗走了,我可不是没得花么。”
因此,林小郎还跟他恼过。
说银子全给小孩儿骗走,他出去连买个糖葫芦的钱都没。
他是倒了八辈子霉,跟他用一个身份。这么纵着,小孩儿早晚骑他脖子上拉屎!
苏澜哈哈一笑,有那么一点点被拆穿的尴尬。
“还有一个没开呢。”
苏澜有点不敢了,扬扬下巴:“你来。”
谢珩从善如流,动手打开。
里面是彩色的南珠,大小不一,颗颗圆润饱满。
渔民捞到一颗品相好的南珠,够一家人嚼用几年。所以就算送南珠,也是一颗一颗的。
哪有人送一箱?
苏澜终于意识到,谢珩、她的阿舅真真是了不得的。
监察院是土皇帝吗?
他咋这么豪横?
“你不是从小就爱南珠么?我寻了很多年才攒下这些,给你做首饰用的。”
是的,她爱南珠。
小时候耳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