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落下车帘:“那便照拂一二吧!”
说罢也不再想阿福,反复翻看起手中信件。
谢珩则拿了本佛经看。
一路无话,直到进了京,谢珩才问她看出了什么。
“写信人是女子,家中有人侍药,家境殷实,亲长名字中有书、文、仁三字。”
“凭借这些,你可有把握?”
苏澜当然清楚王妙希的底细,只是取证不方便,就道:“还要阿舅帮我查实。”
谢珩轻笑:“我会把你要的人送去,只是……”
苏澜紧张:“什么?”
“你这指头的伤不轻,闹起来莫要忘了,仔细指甲脱落长不出来。”
苏澜长出口气:“这算什么事嘛。”
谢珩掀了掀眼皮,有些懒洋洋道:“没了指甲怎么挠人?”
苏澜想到被他救的那日说的话,有些臊得慌,扯出笑脸:“我绝不会挠阿舅的。”
谢珩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马车停下,乘云的声音传来:“爷,苏家到了。”
谢珩看着苏澜,笑着叮嘱:“放手去做,跌再深,我也捞得起。”
苏澜点头,深吸口气下车,看着牌匾上的苏宅二字,挺直背脊。
王妙希,接招吧!
苏澜刚进二门,便听到一声厉喝:“你这个灾星还敢回来?”
苏澜转身,看见一个手持盘龙杖,一身素衣的老妇人向着她走来。
她逐渐想起,这是她常居宁静庵的祖母周氏,亦是王妙希的表姨母。
上一世,一共就见过周氏两次,每次她都疾言厉色,很是不喜欢自己。
“见过祖母。”苏澜行礼。
“老身可担不起你这一声祖母。”
她担不起,那自己也不浪费感情了。苏澜直起身,向着父亲书房走去。
“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你要去哪?”
苏澜回头,冷冷盯着周氏,那眼神活像煞神,要把她撕了似的。
周氏心惊,捏着佛珠,念了句:“阿弥陀佛。”
苏澜不怒反笑:“佛徒皆善,你却连死者都不敬,辱我阿母,我看你这经八成是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周氏被呛得差点儿背过气去:“你、你、你简直……”
“我什么?想学别人吵架,先把舌头捋直了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