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肃倒提着手斧,习惯性压低声音,走在前面的他忽然回头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就下巴和脖子这边沾了一些,会,会有事吗?”郑欣妤紧张的问道。
张肃摇摇头一边拆掉手上的防护,道:“不知道,应该没事吧,不过还是尽快洗干净比较好……”
说起用水他微微蹙眉,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真不愿意浪费生命之源。
“对!”
张肃轻呼一声,顾不得去洗血污,转身再次朝大门走去。
“你又要做什么啊?”
郑欣妤倒腾小碎步跟上,手中死死握着棒球棍,很快就养成了武器不离手的好习惯。
张肃在猫眼处对外看了一眼,轻轻打开门,道:“舔包!”
“舔……”
郑欣妤思维一滞,看到张肃朝着死透的丧尸走去,顿时明白了舔包的含义。
再次看到碗状的脑袋,郑欣妤忍不住又要干呕,赶忙将注意力集中到张肃身上,只见他麻利的从丧尸身上掏出一串钥匙!
郑重其事转移话题是最好的安慰剂。
果然,当张肃提问之后,郑欣妤哭声减弱,转为低声啜泣,一抽一抽道:“肯,肯定是人,人啊,丧尸,丧尸哪会用电梯!”
他不知道电梯什么情况,或许是有人上来,或许是电梯里的丧尸无意摁到某个楼层,也或许是有人喊了电梯,不得而知,总之暴露在外极不安全。
搀扶着郑欣妤回到房间,还没等房门关上,郑欣妤便一屁股瘫坐在地,棒球棍叮咚一声倒在一旁,上面还有一串血印。
“呜……呜呜。”
此情此景,要是不知道的人看见还以为张肃把郑欣妤如何了。
张肃正把脑袋探出去查看电梯情况,听到郑欣妤的哭声,用脚轻轻的怼了怼,意思别哭了。
“电梯停在六楼了,欣妤,你说是人还是丧尸?”
“好难受,我好难受……”
郑欣妤扶着胸腹,语调怪异,就是那种一边想吐还一边说话的腔调,感觉胃都要吐出来了。
“我的姑奶奶,你要这么吐下去,再多吃的都不够你造!”
情绪爆发,郑欣妤嘴一撇就哭了,无比委屈的看着张肃。
她有种做了件生平最了不起大事的骄傲感,又有种被逼迫做了件内心无比恐惧抗拒的事情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