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
郭淑放在小腹的手掌,轻轻抬了抬,云娘便老老实实的退下。
“郎君,宗正寺选好佳时没有?”郭淑是在问大婚的日子。
李琩点头道:“十一月初三,宜婚嫁。”
“那么郎君勿怪奴家在此之前,要帮您好好管一管王府了,”
郭淑道:“奴家方才无礼,越过殿下擅拿主意,您生气吗?”
李琩笑了笑,长身而起,在郭淑头顶弹了一个脑瓜崩:
“求之不得。”
郭淑喜笑颜开,抿嘴笑道:“那奴家怎么做,您可别插手,否则我难以施展。”
李琩刚要离开,闻言愣道:
“你这些,都是谁教给你的?郭子仪?还是王大娘?”
郭淑歪着脑袋想了想:
“应该都有吧?阿爷在家时,常教导奴家的诸位兄长,我也是偷听到一些,至于约束下人,自然是阿娘教的,您这座王府二百多人呢,若不调理顺当,会坏事的。”
李琩点了点头,提醒道:“注意那两个内侍。”
“殿下放心,奴家自有分寸,”郭淑早就听说过,十王宅里的亲王们,身边都有宫里的内侍伺候着。
名为照顾起居,实则监视。
自己未来的丈夫,身份太过尊贵,即使出嗣,仍是甩不开这两个内侍。
郭淑下定决心,决不能让家里的事情,烦扰到未来的夫君。
这是她的事,必须由她来摆平。
这源自于她过早的进入角色,虽还没有过门,却已经觉得,眼前的男人,是她的,而她,是他的。
汝阳王在郑县郭宅的时候,跟她的阿娘说了很多事情,关于杨太真的,自然无需回避,毕竟别说长安城了,东京洛阳那边,恐怕也已经是街巷尽知。
“你年纪小,他们口上尊你,心里未必,不过无需介怀。”
唐朝男子以蓄须为美,无须为丑,长须为上美,成年男子脸上如果没胡子,出门的时候很容易遭受鄙夷目光。
李琩一开始也不习惯,但大家都是这样,也就渐渐接纳了,你还别说,留胡子确实更显男人味,就是吃饭的时候不方便,尤其是喝汤。
时不时的便会朝着隋王眉目传情,伱一個舞伎,勾引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