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琩甚至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开元盛世,其实是李隆基无意之中,所造就出来的。
真正的砥柱,是那些贤相们。
想到这里,已经返回长安的李琩,骑在马上摇头苦笑,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一个人,有时候也许会得到真相。
他不敢确定是否真的如此,但无疑对李隆基越来越厌恶。
毕竟前身寿王的记忆里,他的父皇本就是一个极为自私自利的人,但也绝对是一个集权皇帝。
集权皇帝,是最可怕,最难对付的。
在大唐军中,有严格的规定,体重超过某种程度,是不准骑马的,给战马造成负担不说,还会拖累整个队伍。
所以军伍之中,几乎没有胖的,王忠嗣也一样。
王忠嗣策马在前,见到官道旁驻马而立的李琩,只是眼神一扫,便转移了目光,丝毫没有打招呼的意愿。
李琩刚刚用张二娘狠狠恶心了太子一把,导致整个太子党眼下的士气非常低落,就连区区十万贯都没几个人敢去争,李适之也察觉出圣人对太子的不满,明明答应帮忙,结果失信了,王忠嗣如今很颓丧,看李琩也越来越不顺眼。
巧了,李琩看他也不顺眼。
什么王忠嗣在,安禄山就不敢反,李琩认为纯属扯淡。
历来造反的人,人家都是直接冲着皇帝去的,皇帝都不在乎了,谁还在乎你一个大将死没死啊。
郭英乂脱离出骑队,过来与李琩等人打招呼,本就瘦弱的他,这次也是轻装上阵。
这就导致失业的进士越来越多,杜鸿渐有个宰相的族叔,才混了一個王府幕职,可以想象那些没有背景的人,自然境遇更惨。
逐渐的,科举考试的难度大增,而大量考中又无法安排的士子,形成了一股大唐独有的风气:宦游。
也就是极为频繁的工作调动,或远涉山川,任职边郡穷邑,或遭贬谪,飘零四方,或者没工作,四处奔波投简历。
我不会因为你在历史上的名声不错,就刻意巴结,也不会因为李林甫臭名昭著,就与其疏远。
我只结交那些对我有用的人,很显然,王忠嗣非但无用,还会是个绊脚石,李琩将来若是有机会,完全不介意收拾掉对方。
营田使,就是掌管藩镇屯田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