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重你,才会骂你,王忠嗣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御史台那边,打了招呼要帮忙的,但是今天毫无动静,可见李适之也看出来,眼下还不是时机。
“老夫还是那句话,动中藏的钱,万万不能,”
李林甫一改方才的怒意,和颜悦色的看向王忠嗣,道:
“中书门下会尽力从其它地方调拨,尽快给忠嗣筹集上路,忠嗣没有意见吧?”
闹了这么久,结果还是那个结果,丝毫未变。
王忠嗣咧了咧嘴,冷哼道:“那我就在朔方,等着右相这笔钱。”
“好了好了,”李适之终于出来打圆场道:
“大家肩上都有圣人的差事,各人做好各人的事,忠嗣近日便上路吧,右相与你既无私仇,也无公怨,会给你调拨的。”
他这是在暗示李林甫,这么多人可都是见证,你要再拖着不给,那就没意思了。
而我们御史台呢,已经给你记了一笔,如果不给钱,这就是你的把柄。
李林甫真的在乎这笔钱吗?右相府一个月的花销,都不止这么点了。
其实除了王忠嗣,没人在意这笔钱,他们在意的,是因为这笔钱在朝堂上到底能引起多大纷争。
有争就有利,他们盯着的,不过是由此可能产生的利益而已。
李林甫本意,是想一举换了王忠嗣,但很可惜,圣人今天到了最后,还是选择保了王忠嗣一回。
看样子要针对东宫,王忠嗣并不是首要目标。
王琚已经滚蛋,王忠嗣也要滚去朔方,下一个该拿谁开刀呢?
正因韦光乘看不清楚形势,才会躲在家里这么久不敢露面,如今实在是没办法,中书省催了他好几次了。
兵部侍郎,前宰相张说次子,当朝驸马张洎闻言皱眉道:
姚弈和张均,都是宰相之子,姚崇和张说的儿子,不过两人现在是站在对立面,一個依附李林甫,一个亲近东宫。
韦光乘身子一抖,心知终究还是躲不过去,我一个副使,身上的担子也太重了,你们全特么揪着我不放啊。
面对圣人询问的目光,韦光乘起身道:
十万贯,是他起的头,但不是他的本意,而是李隆基暗中交代的。
韦光乘现在也很迷糊,既然圣人当初有这个意愿,为什么现在又迟迟不肯点头呢?
您要是点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