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棠皱眉。
按照前身记忆,陈大安向来安分守己,平白无故怎么会伤了官家的人?
崔捕头,崔勇……
两人又是什么关系?
梅映雪道:“不管怎样,令尊与官家冲突,还是有些不理智了。毕竟民不与官斗,你也斗不过他们。”
陈棠撇撇嘴,不以为然。
梅映雪又道:“不过你别太担心,新皇登基,已经大赦天下,除十恶不赦,其余囚犯尽数释放。令尊应该也在其中,你去县衙问问。”
“映雪师妹,咱们走吧,回去晚了,师父又要责怪。”那位少年在一旁听得不耐烦,催促一声。
“来啦!”
梅映雪对着陈棠颔首一笑,便骑马去了。
陈棠出门,朝着县衙行去。
这次小心许多,缓缓拉开。
即便是一石弓,他拉满也毫不费力,甚至比陈大安弯弓时还要轻松。
陈棠按照以往的习惯,用尽全力扯动弓弦!
这张半石弓瞬间被拉至满月。
啪!
陈棠愣住。
只是一个多月,他的力气竟增长这么多?
他又将陈大安那张一石弓摘下来。
炉灶内的火熄灭多时,桌子上甚至多出一层浮灰。
陈大安呢?
陈棠心中疑惑。
下一刻,弓弦承受不住这股巨力,突然断裂!
这……
想要拉满半石弓,最少需要五十斤的臂力。
前身最好的状态,只能勉强拉满这张半石弓。
这处宅子不大,位置颇为偏僻,院内积雪厚厚一层,没有生活痕迹,像是空了许久。
屋内极为简陋,进门便是堂屋,左边一间卧房,原是陈氏父子二人睡觉的地方。
陈棠来到墙边,摘下属于自己的那张弓。
这是半石弓。
在这里一石相当于一百斤。
父子二人打猎用的两张弓,仍挂在墙上。
也就是说,陈大安并未出门狩猎。
常泽县地处乾国东北部,是距离三千雪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