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他单身的话,她又凭什么要回港城?
沈晗黛故作淡定的走到孟行之一旁的沙发上,规矩的坐好后,心虚的为自己找补:“uncle……其实我这次来澳城是来寒假实习的,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不着急回去。”
刚才还又羞又怯的要回港城,现在就立刻现编了个正经理由要留下。
孟行之拿起桌面的手机看上去是要打个电话,沈晗黛以为他又要像那晚上一样叫保镖把自己送回去,坐不住了。
她小跑到他面前,双臂撑在他办公桌上,正要说话,见孟行之的视线落在她手上。
她低头,见自己手里正拿着一张有些发皱的方块2。
那晚她厚着脸皮蒙混过关都不愿意揭开的结果,现在就这么露在了对方的眼皮底下。
孟行之慢悠悠抬眸看她一眼,那眼神的意思不外乎四个字:愿赌服输。
沈晗黛立刻把这张牌藏到背后,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无辜模样,弯着唇示好的笑,“uncle,你不是都让我留下来了吗?就不要再改变主意了行不行?”
孟行之语调缓缓,“我不替沈家养女儿。”
沈晗黛唇边的笑淡下来,“我可以付生活费。”
“我不缺钱。”
“那、那你就别把我当女儿啊……”
孟行之闻言,那双含情目似笑非笑的落在她身上,语气却没几分温度,“所以沈小姐希望,我把你当什么?”
方块2,花色里排最小,数字里排最小。
是什么样的手气,才能拿到这张所有牌面里最小的方块2。
“没有那个必要。”
孟行之轻描淡写的就接受了沈晗黛的提议,反而让沈晗黛觉得更加不安。
就好像在孟行之看来,她走投无路提出的方式,对他而言不过是小儿科,连去正式场地的资格都没有。
她自以为掩饰的好,可还是那对颤动长睫暴露了她的真实心境。
孟行之懒得拆穿她,“一张牌,比花色,比大小,一局胜负。”
沈晗黛点点头,接过洗牌人递来的牌,小心翼翼的掀起一个角,看清花色和数字后,浑身更冷了。
孟行之是孟家现任话事人,沈晗黛就想用他孟家的规矩,向孟行之表明她不想离开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