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增几分冷硬的骇人。
这一刻,她耳边忽然传来沈哲呼喊的声音,像是梦魇魔音,要将她找到带回去。
那样的话,倒不如被眼前这位名叫Fernando的撒旦带走,或许更好。
她用仅剩的清醒,紧抓住面前男人攥在她腕上的手,“我不要和他走……”
手上传来的柔软触感以及女孩示弱的话语,换个人或许就会被她的无助打动。
但男人依旧没有丝毫的动摇,声含警告道:“松手。”
女孩仍旧不肯松,眼泪也紧跟着落下,连串的滴落到裙摆上。
男人浮在手背下的青筋隐隐暴起,他用了几分力,轻而易举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可下一刻,又被女孩抱住。
他抬眸,见她已经毫无知觉的晕了过去,泪珠不停的顺着眼缝下坠,跟受了极大委屈似的,两瓣泛着病色的唇还在轻轻呢喃。
“我不要被带回去……”
纤细的手指用着细小的力道牵扯住男人的手,就好像在此时此刻,他是她唯一可以依赖的避风港。
男人的表情隐在昏暗中,看不真切。
只见他微微俯身,大衣衣摆在雨夜里荡出蜿蜒弧度,唇在距她耳畔半寸外停住,淡漠的声线里带上那么一丝讽:“跟我走,结果只会更糟。”
可惜女孩已经听不见。
赴宴两个字如同一记警钟在沈晗黛脑海里敲响,让她因为生病而晕乎乎的脑袋有了几分清醒。
在沈哲下车和他撞见之前,沈晗黛先一步藏进了身后的树林,小声说:“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了,我不会去的。”
沈晗黛思考了几秒钟,还是接听了电话。
“沈晗黛,连我的电话都敢不接,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暴躁的语气听的沈晗黛头疼,她一边用手背试自己额头的温度,一边敷衍着回答:“我生病了,在医院打吊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葬礼上见何嘉泽了,人你见到了吗?是不是灰溜溜的又被赶出来了?”
沈晗黛放下贴在额头上试温的手,她来何叔叔的葬礼,没有告诉沈家任何一个人,正感到疑惑,就看见沈哲的奔驰从路口猛地往教堂方向开过来。
“何家已经破产什么都不是了,我早说让你和何嘉泽断干净,现在马上从教堂里给我出来!跟我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