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锁,嘴唇抿着,几欲张嘴。
没给他表演的机会,我又声泪俱下地控诉。
姜明初一开始只是冷漠地打量我,好似在考究我是在演戏呢,还是真的伤心破碎。
渐渐地,他表现出几分无奈、后悔。
他估计是确信向来思维简单又愚蠢的阮桢,被父母养的娇花儿一朵,哪里见过什么世道险恶?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吧。
我哭得歇斯底里,不断控诉他薄情寡幸,使出浑身解数演绎出一个因为丈夫出轨、家暴而悲伤过度、却又明显不舍得放弃婚姻的迷途主妇。
这精湛的演技能在短时间内修的如此炉火纯青,还得感谢许微棠下午发来的心理诀窍:在谈判时,要不间断的给对方扔话题,一个接一个,让他大脑没时间仔细思考、应接不暇。
我恍然明白,人若是被逼到了绝境,潜力无限。
除了我我父母去世、孩子没了,我从来没这样落泪过。
姜明初愣了愣,精明的目光扫在我脸上,在探究我的伤心欲绝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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