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晚之后,就不一定了。
挂了电话后,我看着地上破碎的婚纱照,心里盘算出一份计划。
而这份计划的实施,不仅需要隐忍,还要演技。
我告诉我自己,阮桢,你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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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姜明初很晚才回来。
他在外头和他妈嘀咕了几句,然后推门进来。
看到地上破碎的婚纱照,姜明初不耐烦地踢开,走到床前,冷淡地说,“阮桢,你起来,我们谈谈。”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不吭声。
姜明初一下扯开我被子,怒气冲冲地问,“夜不归宿,你昨晚又和哪个野男人在一起?你当我姜明初是死了吗?”
我坐了起来,涕泗横流地看着姜明初,“姜明初,你一定要倒打一耙吗?我从大一就跟你在一起,哪里有过别的男人?你出轨了,不想要我了,可以直说,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
一面说,我一面哭,眼泪倒也是争气,稀里哗啦地滚落下,特别壮观。
“别哭,宝贝,”许微棠安抚了我两句,紧接着说,“姜明初不是傻子,既然被你知道出轨了,肯定会防着你,留一手,所我一会儿网上下单针孔摄像机和录音设备,你找机会装在姜渣男的车上、办公室,我用我的地址买,等到货了,你找时间到我家去取一下。另外,我联系一个私家侦探,他们抓奸的活儿早就干得手到擒来了,花点钱,咱们买便利。”
“好,你帮我多买一份录音录像的设备,我想放在家里。”我思忖着说,“姜明初是个心机很深的人,我和他这样一闹,他肯定会防备我,说不定会在家里监控我,我不如先下手为强。”
可能,真如许微棠所言,父亲是从细微末节发现姜明初其实并非善类。
“桢啊,你听我的,从现在起,你得和姜明初虚与委蛇。他不是一直觉得你单纯好骗吗?又是无父无母的孤女,一张白纸就跟了他,肯定舍不得离婚。你就给他演一个深爱丈夫、因丈夫出轨而悲痛欲绝的破碎女人形象!”
我点点头,“许老师,我想的也是这样。我得先打消他的疑虑,然后设法找到他转移财产的证据、出轨的证据,把一切都牢牢抓在手里之后,再一举将他扳倒!否则,他哪怕拿走属于我的一分钱,我都对不起死去的父母!”
说到宝宝,我就眼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