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接着一曲的弹着,就一个人,一个钢琴,从简单渐渐走向复杂的音符把所有人的心弦勾了起来,让乱糟糟的场馆变得落针可闻。
头顶的光打在他的身上,宛若将他清瘦修长的身形勾勒出一层金边。
靠,全卖没了,这年头喜欢花钱听人弹钢琴的那么多?
她一边腹诽着,一边从牛那边买来了高价门票。
贺闻朝给不少老同学送了票,能容纳几千人的场馆里,不少相熟的人擦肩而过,说上两句话。
帷幕拉起,灯光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舞台上。
斯坦威的三角架钢琴光泽漆黑幽深,像是刚被水洗过的砚台,黑白键更显明显。
蒋莞不想让那群八卦的老同学还以为她和贺闻朝有什么不正当关系……虽然他们也的确是有。
苏兮无奈的白了她一眼,看着她倔强的扬着下巴强撑骄傲,干脆也不再去管。
说实话,她还是挺担心蒋莞和贺闻朝之间那种畸形的关系,想着见的越少或许越好。
可蒋莞借坡下驴,阴测测的说了句好呀,然后上网查询这场演奏会的门票。
苏兮都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这样。
“哪儿来这么多为什么?申城可是我的地盘。”蒋莞冷笑,牵强的找着借口:“那天去的二十几个同学贺闻朝都送票了,如果单单漏了我这件事传出去——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尤其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被送票的那个才是特殊的。
他送的位置都是最好的vip坐席,蒋莞看过苏兮的票是知道的,也只能硬着头皮买这里的位置。
大大的出血了一把,她肉痛。
蒋莞还是去了贺闻朝在申城的那场演奏会,而且还是自己买票去的。
她给自己找的原因是——苏兮非得要她陪着。
实际上,苏兮也就是提了那么一嘴‘不然一起去吧’,并没有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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