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没等谢为的回应,抬脚离开。
脚下踩着的中跟鞋还沾着脏污的泥土,从车行楼下到楼上蔓延了一路的鞋印子……
但谢为一直没管。
从前她衣服脏了,他会第一时间帮她洗,鞋子脏了,他也会帮她擦的。
蒋莞回到车上再也控制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哭了会儿。
直到包里手机‘嗡嗡’作响,才把她思绪扯了回来。
她手背胡乱抹了把脸,也不顾精心画的妆花掉,拿起手机一看是串本地的陌生号码——却是让她烂熟于心的陌生号。
贺闻朝这么多年没改过手机号是他的事,但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号码的?
蒋莞疑惑,接了起来:“喂?”
她瓮声瓮气的鼻音让贺闻朝沉默两秒,才问:“哭了?”
“哭了又怎么了?”蒋莞此刻正是有气没处撒,蛮不讲理:“吃你家大米了?多管闲事。”
发泄完她才想起来这人脾气比八年前更差,一时又有些忐忑。
贺闻朝倒是没因为她这番话说什么,只是问:“为什么哭?”
“还能为什么?”蒋莞冷笑:“因为你呗。”
“我喉咙疼胸疼屁股也疼,贺闻朝,你说你是不是畜生啊!”
静静瞧了会儿她没心没肺的模样,苏兮叹了口气。
“哎呀你就安心度蜜月去吧,担心我干什么。”蒋莞受不了的挥挥手:“几年没回京北了,我一会儿得出去好好逛逛。”
但他只知道追着野猫跑。
蒋莞自然是要比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小王子精明世故的多,很多时候纯粹就是看心情逗着他玩儿,损得很。
有时候苏兮都看不下去,奉劝她对人好点,蒋莞不以为然。
因为习惯当狗的人是学不会反抗摇铃铛的主人的,无论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
一个愣神的时间,蒋莞已经洗漱完去套间的客厅吃饭。
苏兮带来的是打包好的泰国菜,里面的芒果糯米饭很和她的口味,吃得开心。
“不然呢?”蒋莞笑笑:“回来的时间太短,我没时间找炮/友啊。”
“所以你就找到了贺闻朝身上去?!”苏兮大惊:“你疯了是不是?”
“此言差矣,不是我找的他,是他找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