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上下瞅了瞅他,立即伸手过来勾搭着我的肩膀。
“咱们好久没见面了,一起吃个饭。待会儿我还有几个工人过来!”
两人走进一家牛肉馆。
过了一会儿,果然来了几个农民工模样的工人。
多年未见,自然免不了叙叙旧,说说小学那会儿的事情。酒过三巡,张涛伸手勾搭着我的脖子,很动情地说:“我,你这人挺不错的。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清明节,大家去山上摘密蒙花回来染黄米饭,我的花被村里的人抢了,就坐在那儿哭!”
“后来,是你从其他小伙伴那儿,帮我要回来的。”
“在外婆家的那几年,你没少照顾我。现在你混得不好,我也要拉你一把不是?”
“说吧!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干?两百块一天少不了你的。如果你有钱入股,我再给你加点钱,工程结束,把本金还给你,工资按三百一天算!”
“三百一天?”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心想,这事儿倒是可以干。
“可我身上,只有两万块钱!”
“巧了!我就差这两万块。别的设备都齐了,就是我那辆皮卡车不争气,给我弄到修理厂去了。这不,咱们再花两万,买辆二手的皮卡车,早晚运一下工具!”
“阿凡,相信我不?”
看着张涛那双充满诚恳的眼睛,我点了点头。
据说,那块玻璃值两千块!
出师不利,我心力交瘁回到宾馆,手掌的划痕还在流血,隐隐作痛,他却面带泪痕,咬着牙一身不看,像个死人一样看着天花板上的电风扇。
我打算,以县城为根据地,先干两年再说。
主要是母亲老了,能不去远方最好。
就这样,当天他在县城找了个五十块一晚的宾馆住下,然后开始找工作。
后来他又去应聘铝合金门窗订做,没想到,上班第一天就遇到小区电梯坏了,几千斤的一大堆玻璃,要从一楼抬到八楼。
因为没有抬玻璃的经验,我没戴手套,双手被划得鲜血淋漓。
这就算了,途中还差点摔坏一块玻璃。
像他这种没有工作经验,也没有文凭的40岁小白,估计去当保安都没人要。
所以,这个赛道显然不适合他。那么,就只能去干工地了。
再苦再累,只要坚持,每天两百块应该能挣到。
各个工地转了一圈,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