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从那以后,她走哪都带着剪刀。“
“她根本就是个疯女人,小同志,你可得离她远一点!”
所有人都咧着嘴,劝着白微,一定要离黄思语远远的。
白微抬头,看着远方河边的小黑点,就孤零零的一个人。
黄思语说话轻声细语的,长得也是清丽动人,完全没想到,她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能做出这般决绝的事情。
一个女人的是在被逼到哪种境地下,才会自残以保清白?
“小同志,你是哪家的军属啊?面生得很,没见过你呢。”
那个打水的妇人,好奇地问向白微。
其他几个洗衣服的军嫂,看到黄思语离开后,这才恢复了笑脸,目光都落在了白微的身上。
“这么好看的女娃子,你家男人得是营长级别吧……”
一个穿着灰棉袄的长脸妇人,调侃着说道。
“我……是来跟宋祈年结婚的。”
白微随意一答,目光却落在远处黄思语的身上。
她全然没有注意到,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脸色瞬间都变得有些古怪。
“谢谢,谢谢你。”
白微接连道谢,只不过她很是好奇,怎么会有人随身带着剪刀啊?
“这衣服脏成这样,不能洗了?”
白微不解地问道。
女人摇了摇头,伸手将白微盆里的棉衣棉裤提了过去,她表情平静,倒一点也不嫌脏。
她做得很是细致,将棉花拆好,又拿了一件衣服包上,这才将布料放进了盆里,倒了些皂角粉进去,装上水一泡。
“这就行了……”
白微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确实不懂,这洗棉袄还得拆开来洗。
大眼睛瓜子脸,师长千金可是师里出了名的一枝花,可是跟这个女子一比,都要逊色几分。
“出门往西走,走个三百来米,有条河。不过昨天下了雪,河面可能结冰了。”
“谢谢您。”
“这真棉花不能用水洗,洗了会板结。得把被面被里拆开了洗,里面的棉花胎不能洗。”
说着话的功夫,女人竟然从随身带着的军布包里,拿出一把剪刀,帮着白微将被面拆开,将里面的棉花拆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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