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富贵大声一吼,王翠花正给何成材盖着被子,一出来就被何富贵扇了一巴掌。
“你今天在外面,是不是给我丢人了?!”
他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王翠花的发髻都被他给打散了,她红肿着一张脸,头发凌乱地望向何富。
“我怎么给你丢人了?”
“不说是吧!招娣,梦娣,迎娣,你们过来!说说,今天你们跟娘出去,她都做了些啥!”
何富贵抄起屋里的烧火棍,凶神恶煞地坐在堂屋里,森然问向何招娣三姐妹。
“王翠花,你在乡下怎么耍泼都行!来了部队,想要丢我老何家的脸,那绝对不行!说!你们干了些啥!”
梦娣迎娣全都吓哭了,话都说不全。
只有何招娣委婉地将澡堂的事情一说,何富贵听完后,抄起烧火棒就打了王翠花几棍子。
砰的一声,那棒子都生生断成了两截。
好在烧得已经半炭化,打在身上倒也不怎么疼。
“你在家里,要打要骂要罚,怎么都行,随你高兴!反正女儿也不值价,出了门注意点,别丢我老何家的脸!听见没?”
何富贵立下了家规,只不过他全然没有没弄懂宋祈年话里的意思,一心只想着做门面功夫。
这一夜,何招娣倒是没再被罚跪,但是王翠花却哭了一夜。
她更是认定了是白微吹的枕边风,才害她挨了这一顿打。
宋祈年将身后的暖水瓶拿出来,递给王翠花。
他目光深邃,盯着王翠花很是不自在。
何富贵拿着脚尖,踹了踹地上的何招娣。
“知道了,爹。”
何招娣点点头,刚起身,但是身子冻得太僵,身子直往地上栽。
何富贵皱着眉头一喊,保男和梦娣上前,扶着何招娣往屋里走。
王翠花笑眯眯地走过来,“那丫头今天打碎了一个暖水瓶,那东西可不便宜,就得罚她,长点记性!”
“富贵,我知道你家里孩子多,弟妹来部队,我也没啥好送的。这个暖水瓶,我那有多着的,正好给你带了一个过来。”
王翠花一扭头,就看见了正站在何梦娣身后的宋祈年,她愤怒一消,立马换上一张谄媚的笑脸。
“宋团长,您……您怎么来了?”
她这声音一出,何富贵大步从屋里走出来,平头,国字脸,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