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父表情复杂,看着纪舒,面色有一瞬的不自然,回眸看了眼屋内,抿了下唇,道:
“进去吧,你祖母在等你。”
纪乘风:“爹,你没事儿吧?祖母打你了?可要找府医来看看。”
“闭嘴!”
纪父瞪了他一眼,大步走出院子,到了没人的地方才停下扶住了腰,一瘸一拐的走了。
纪乘风在外间等着,纪舒一人走进里间,还没过屏风就听纪老夫人问:“是舒儿吧?”
纪舒绕过屏风,俯身行礼,“祖母。”
“好孩子,过来。”
“是一群穿着很严实的汉子,听口音就不是沿安府的。”
纪舒已经信了八分,卫重光那头也在推测,百思不得其解,“您和祁将军,虽说都是沿安府的大恩人,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人。我听说那群人明里暗里打听,您和祁将军是不是……是不是有私情呢……”
卫重光跪下哐哐给纪舒磕了两个响头。
这小子是真的很实诚,纪舒叫了他起来,卫重光平复了一下心绪,又说: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告诉县主!”
纪舒弯起的嘴角渐渐拉下,抿成了一条线,“你听谁说的?可准确么?”
“是沿安府里的混混,沿安府里三教九流的人很多,我之前……和他们混过些日子。”卫重光挠了挠脑袋,“和我说的那个人与我关系不差,也是听说我在您铺子里做事,才跟我讲起。”
“是谁和他们打听的?”
“好啊!这是好事啊!”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纷纷夸赞纪舒心善纯良。
说了半晌后,老先生一行人就主动起身告辞了,纪舒将人送出门,才折返回去。
卫重光给她沏了杯茶,纪舒没有动,笑着说:“你给我的账簿我看了,这几月营生很好,当初我并未看错你。”
“嗯?”
“这事我是听说的,却觉得蹊跷。我们离府前不久,有人正在沿安府四处打探您和祁将军的私隐。”
“我家中还有长兄长嫂照顾母亲,我想在京师多挣些银子补贴家用。”
“那就好了,我外祖家有许多药铺,等我举荐你过去,你可以慢慢干,只是还能不能做掌柜,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老先生一副早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