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何必急着做这个恶人,之前不便放任,是怕挽回时来不及,如今她刚将旁系这些破事儿抖落出来,若在这时急流勇退,这群出了大血的人,为了回血,挽回损失,必定无所不用其极。
纪舒忽然觉得轻松许多,她看看一脸懵懂的喜桃,笑着说道:
“就按我说的去办吧。”
当天下午,纪母就将纪舒另立女户的事告到了纪荣那里,纪荣这两日被禁足在家闭门思过,本就在憋屈,闻之此事更是怒不可遏,当场冲到纪舒的鹿鸣阁就要拿人。
可纪舒却不在,纪荣抓来一人询问,下人战战兢兢道:“大小姐晌午时说有事,已经出门了。”
此时纪舒正在去驿馆的路上,她上午收到信,卫重光他们已经抵达驿馆了。
马车平缓的停在驿馆前,车夫道:“小姐,到了。”
喜桃替她打帘,纪舒踩着凳子走下马车,驿馆内来往有不少人,按照传信人说的,纪舒上了二楼,叩响了一道门。
很快门被打开,卫重光看见她连忙后退,拱手作揖。
“东家!”
“方便我进去么?”
“方便方便!大家知道您要来,都在等着!”
纪舒进了门,才发现屋内有不少人,大家都有些局促,看见她红着眼睛就要跪。
纪舒赶忙拦下了,“私下里就不必跪了!都坐下吧!这几月过得可安稳么?”
纪母急着想和纪舒说女户的事,不耐烦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既是一家子人!你何必这样追究小气!”
“就是!”钱夫人挺直背脊。
“你!纪舒!你就这么小家子气!区区一套茶具罢了!”
喜桃诶了声,“四夫人此话差矣!这套茶具是我们小姐最喜欢的,官窑新烧出来的花样,刚用第一回就是招待您,结果您还给弄坏了。”
钱夫人想要走,可她往哪里喜桃都挡的严严实实。
钱夫人搁身上掏了半天,红着眼褪下腕上的玉镯,“拿这个抵,够了吧!”
喜桃把玉镯交到纪舒手中,她看了眼便说:“四婶这玉镯旧了,成色和水头也不行,最多抵个八两。”
“大嫂!!”
嘭!
纪母狠狠拍了下桌子,“纪舒!你实在太任性了!你做这事的时候能不能先和我,还有你父亲商量一下!你怎么能——”
“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