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夫人冷着脸说:“我不管你们谁指使谁,看在一家的份上,我不计较别的。这些年贪了多少给我还回来多少!全都记在公中的账上!限你们一月内给我凑上!若凑不上,休怪我找到族老那儿去,用族规处置!”
其实这几人做的账簿,若不细看还是很容易糊弄过去的,特别是纪母这样的人,账房这几个全都是纪老四家的远亲,还有他夫人家带来的仆人,纪母这等奉承一家和睦的,自然不会仔细查弟媳做的账,随便看看就点了头。
可偏偏纪舒找到了账房的私账,再对比铺子上记的账目,这其中胡写夸大透支的油水,就遮掩不住了。
纪老四扑跪在地,涕泗横流,“母亲!你得给我做主啊!纪舒她恩将仇报污蔑我贪墨,一点没拿我当叔叔看啊!我可是纪家人,我怎会贪自己家里的东西啊!”
“账簿在哪里!”
纪老夫人没理他,拿了账簿就坐下翻看,喜桃贴心的递上算盘,纪老夫人翻了一本,还没看出什么,账目上虽有小小纰漏但还说不上是贪墨了,她正狐疑时,纪舒递上了另一本账目。
“这账……你们打量着我们是傻子!任你们哄是不是!”
“老夫人息怒啊!小人们都是一时糊涂,绝非故意啊!”
几个账房双手被捆在身后,磕头求饶的姿势十分的滑稽。
“……”
纪老四浑身的肥肉都在发抖,纪舒撑着太师椅的扶手慢悠悠道:“您不看账,就让喜桃给您读吧,叫大伙也给听听。”
喜桃上前拿起账簿,大声朗读起来,纪老四听不懂,跪在那儿的几个账房苦着脸都快哭了。
“您看的是那几个账房给公中递的账簿,这个是我方才叫人搜房时,从他们暗匣里找来的账目,还有铺子上记的账,您对比了看看吧。”
不多晌,纪老夫人就被这阴阳账本气得大口喘气,抖落着账簿往那几个账房身上砸。
喜桃读完后,纪舒才站起身,“爹娘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吧。我之前派人去请了祖母,还有族老他们,应该也快到了。”
她话音刚落,纪老夫人拄着拐杖走进了院子。
纪舒慢悠悠举起手里的对牌,纪老四顿时哑言,憋得脸上通红。
纪舒:“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