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纪老四派人去打听,下人从账房回来,点点头说:“今早大小姐让人去拿公账。”
“好啊!果真是收了!我就知道。”
纪老四摩拳擦掌,眼前是一座又一座金山!
纪舒掌家的事很快在纪家传开,她之前只跟着老夫人一起管过账,没有真的拿过对牌,府上的人尚不知她治下是严是松。
不过一时间也传出来不少闲言碎语,都说纪舒一个和离妇掌家不合规矩。
说这些话的有纪舒的亲姊妹,堂姊妹,也有不少下人,但她对这些话充耳不闻。
拿到对牌的前几日,鹿鸣阁风平浪静,下人们和各院主子观望后,纷纷放下心来。
却不知纪舒毫无动静,是因为她正连夜和手下得力的人一起对账,从今年的账簿开始,接连往年查了一年的。
正当府上人以为,新上任的大小姐不会闹出什么风波时,纪舒动了手。
第一把火,就烧到了纪老四的头上。
这日,纪老四正躺在院子里乘凉,脑袋里幻想着从纪舒手里抢来万贯财宝,笑的合不拢嘴。
正做梦,下人慌慌张张跑进院子来:“老爷!老爷出事了老爷!”
“混账!火烧屁股了你!”
“老爷您快去前头抱厦里瞧瞧吧!大小姐绑了账房四五个人,正要送官呢!”
“啊?!”
纪老四猛的坐起,身下摇椅失去平衡,直接让他摔坐在地上,屁股传来的剧痛疼的他龇牙咧嘴。
他一边捂着屁股一边站起身,“快!快扶我过去!纪舒这是要上天了!!”
纪老四紧赶慢赶到抱厦,院子里五个账房和做事的下人被捆成粽子,正跪在大太阳底下哭。
抱厦里外满满当当,都是府上下人,此时个个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到地缝里去,有个别一看就心虚的抖个不停,汗流浃背。
纪舒端坐在上首,捧着一盏茶慢条斯理的喝,她身旁喜桃捧着账册,一条条的念。
纪老四二话不说闯进抱厦里。
“纪舒!你这是要干什么!”
“四叔来的正好,我正要叫人去找您呢。”
纪舒拿起手边的几本厚账,丢在纪老四跟前,纪老四低头看了眼,腮帮子鼓动,牙关紧咬。
纪舒轻笑声说:“您自己捡起来看看吧。都是一家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