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荣哑言之时,纪舒从屏风后绕了出来,“父亲。”
“舒儿?你怎么来了!”
祁野回眸看她,二人四目相对,一个端庄娴雅笑容客气疏离,一个则淡漠沉稳不苟言笑,短暂的眼神交汇后,祁野起身作揖。
“温裕县主。”
“冠军侯。”
纪舒也抬手叠于眉前躬身回礼,嗓音清亮,二人一板一正的动作明明陌生到极点,纪荣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
但他也说不出,只得张口打断二人过于久的见面礼,对纪舒说:
“你坐下吧。”
“舒儿,冠军侯念及你捐粮情谊,特给你送了几箱谢礼来。为父的意思是,还是不拿为好……”
“侯爷一番心意,我自当笑纳。”
纪舒说完,纪荣脸色当即就沉了,他用力拍了一下桌案。
“混账!”
纪舒身子一僵,祁野面上眼底刹那间笑意全无,移开目光缓慢的往纪荣看去,漆黑的眸底暗暗卷起一股风浪。
纪舒习以为常的垂下头,自顾自的悄悄卷帕子玩,纪荣见此指着她便骂:
“我以前就是这样教你的!你给我——”
“你别吼她。”
纪荣话还没说完,祁野冷着脸,毫不客气的低喝一声。
他周身收敛起的杀伐气息席卷而来,屋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
纪荣被他骂的愣住了,不可思议的朝他看去。
纪舒停止了卷帕子的动作,她悄悄看着祁野,眼底闪烁着细碎的亮光。
祁野轻啧,他一双黑眸审视的盯着纪荣,问道:“纪大人,你还记得这里是纪府,不是朝堂,她也不是你的政敌,是你的亲女儿么?”
纪父:“……”
祁野:“你若想施展你的严官架子,可以留在朝堂上永远不要回来。这里是家,不是朝堂,将儿女当成政敌,本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做父亲的。”
转眼六月过半,纪舒得了空在忙她名下铺子的生意,突然收到一封从沿安府递来的信,和一包不知什么东西。
喜桃交给她,说:“驿馆的人说,指明了要送到小姐手上。”
谢上善和旁的公主不大一样,除了外祖家权势滔天以外,她自己身上还有个噱头,要追溯到她出生那年。
她降生那日手握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龙行玉,同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