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敢接茬。
纪乘风瞧见平日这群不可一世的老东西吃瘪,真想大喊一声爽!!他阴阳怪气的笑道:
“如今岁岁可有诰命了,各位世叔祖却还是白身,先论公再论私,如今你们都得跪下,和岁岁道一句——县主娘娘大福!”
说罢一马当先下了马车,打算独自应付这些族老。
纪母压抑着哭声,抱着纪舒想将她按回去,用气音说道:“舒儿,让你爹先去说,到时你就去祠堂认个错就好了,别倔,娘求你了。”
他们将马车团团围住,最年长的族老喝道:“纪舒!不肖子孙!还不快滚下来!”
纪舒听这声音,表情一狞,反手抓住身下坐垫的衬布,指尖将细丝纹路都勾破了。
这群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东西都不是人,是恶鬼!
她的爹娘愚昧不假,但若没有这群人日日灌输给他们施加压力,也不至于如此!
纪舒腾的站起身,纪父抬手拦住她去路,咬着牙低声道:
“你老实待在这里!”
纪父捏着圣旨的轴柄,不冷不热的说了句。
他扬了扬手里的圣旨,“这是你找贤娘娘求情,让皇上下的旨吧!”
不等纪舒回答,纪父拔高了声音,暴怒:“胡闹!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你找贤妃帮你,可知她会因此被太后问罪!你姨母待你这样好,你就为了一己之私这么利用她?”
他们自恃辈分高,在纪府上倚老卖老,坐享人伺候,利用纪荣的官职,给自己一脉下派到州府的子孙,谋舒服油水大的官职,一边吸嫡系的血一边对纪府上的事指手画脚!
上一世纪家开始走下坡路,就是因为这些旁系支脉的子孙,在地方为官时无恶不作,又正逢大秦各地天灾,乱军肆起,传到皇上耳中,就是纪家族人为官不仁逼人造反,纪荣被判革职斩首,偌大的宅门一朝倾颓。
纪舒疲惫不已,她想解释,可爹娘根本不给她插嘴的机会,说话间马车也停了。
纪府大门后一帮人围着,提前回来报信的小厮,方才把事情经过都讲明,族老们愤愤不已,在这儿站着就是来堵纪舒的。
“我自己买的宅子里。”
“你倒是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