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纪舒领了喜桃去铺子查账,长乐院的下人都懈怠了,各自躲懒偷闲。
这时,一个矮小身影灵活的穿梭在廊下,躲过众人来到纪舒房前,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她直奔妆奁,熟练的展开,一通乱翻。
“找到了!”
祁宝心喜滋滋的拿着血玉簪,跳下圆凳。
刚走了没几步,门便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喜桃震惊不已:“宝小姐!竟然是你!”
“你!你们怎么会——”
祁宝心吓得摔坐在地,本来无人的房里,忽然冒出来好几个仆妇,目光复杂的看着她。
门外聚集了一群下人,“出什么事了?”
“宝小姐偷少夫人的血玉簪呢!我早听说这几日夫人丢了好多首饰,没想到是宝小姐——”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
祁宝心挥舞着双手,到底还是五岁孩子,心虚的当场大哭起来。
另一边,江芙正在府上花厅闲逛。
祁谨行在李氏院里,李氏不让她多待,江芙难受时不免想念起女儿,对着花自怜自艾。
虽然偏心儿子,可女儿也是手背肉,江芙提步打算去长乐院。
谁知刚走两步,便听廊下仆妇聊天:“宝小姐竟然连续几日,偷盗少夫人的首饰!”
“可真是没想到啊,宝小姐那么小就会偷东西了。”
“威海关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怕早就学坏了,可怜夫人,若是亲生的,必定不是这样的。”
江芙听了须臾,气得面上青白交加。
提着裙摆便冲长乐院奔去,跑到廊下拐角,和祁承序撞到了一起。
“芙儿?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祁承序穿着戎装,看样子刚上任回来,他领了兵马司的差,每日去街上巡视。
江芙看见他,哭着扑进他怀中。
“序哥,宝儿出事了!”
纪舒摇摇头,吩咐祁宝心的嬷嬷,“先把宝小姐带回去吧。”
窝囊废。
李氏抱着孩子要走,祁谨行大喊大叫:
“我的暖玉!祖母!我的暖玉还在妹妹那里!”
祁宝心往纪舒身后躲,老夫人上前将她拽了出来,直接从她手里抠出了玉。
纪舒冷漠的看着他们二人离去。
喜桃赶了回来,一脸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