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那个……我在杭州买了一套大房子。”我慌张地回道,“我本来想着哪天有空带你们过来看看,没想到这都马上要过年了。”
我似乎终于结束了那段如同荒漠中迷失方向的旅程,一段短暂而绚烂的情感关系。一种难以名状的解脱感如同深夜那不切实的梦境,潦草而疲惫,却又在心底深处,悄悄埋下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
回到家之后,我静静地蜷缩在宽敞而略显空荡的沙发一隅,手中的香烟成了唯一的伴侣。我不自觉地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雾缭绕间,我的思绪如同这烟雾般,既模糊又缥缈,找不到归途。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让我不免一惊。我的心中依旧残存着对于陶洁可以回心转意的幻想,却在看到来电人的时候,幻想完全破灭了,是我妈打来的电话。
“没怎么,这不是马上就要过年了嘛,我提前打电话问下你的安排。”
“不是还有一两个月嘛,不着急。”我怅然地回道。
“这日子呀过得快得很,你还是趁早把计划定下来,这样妈感觉日子有盼头。”我妈说道,“对了,你前段时间说要给妈一个惊喜,到底是啥啊?”
她橱柜里的衣物已经空空如也,像是我心中无法填补的空洞,每一个场景似乎都在提醒着我,那个曾经触手可及的人,如今已遥不可及。
四周的寂静仿佛能吞噬一切声音,包括我内心的呐喊与哭泣。我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与这无尽的黑暗融为一体,心中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回响——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曜曜,你今年应该回来过年吧?”我妈开口问道。
“怎么了?”我故作轻松地问道。
我怅然地离开了这座承载着我和陶洁还有小宇共同回忆的房子,心中五味杂陈。
新的一年即将轰鸣着驶来,可我却像被困在旧时光的囚徒,心中满是怅然和不安。
然而,当我气喘吁吁地推开那扇熟悉的门,迎接我的不是往昔的欢声笑语,而是冰冷的空气和一片死寂。人去楼空,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凝固,只留下我一人,与这空荡的房间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