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渊看着手中的佩刀,还在回味刚刚那一招,下一秒,他神色大变。
因为忽然他发现,自己手中的这柄刀。
裂了...
...
“有些事情,得先跟你说好了,本座很忙的,每天只能教你一个时辰,为期半年,其余时间,你得自己去练,能学多少全靠你自个。”
“我明白了。”
陆鸣渊的神情极为不满,出言试探了一句:“本王可是要学刀法的,你这一口像样的刀都没有,如何教本王啊?”
忽然间,赵宣武斗笠下的脸露出了爽朗的笑容,轻拍竹杖道:“本座每次挥刀,都没有刀身能承受的了本座的霸道,整个中土天下都找不到一柄,所以就不浪费刀了。”
听到这句话,陆鸣渊反倒是暗自松了口气,是高手就行,就怕是个草包。
“刀不过是杀人利器,几乎没人会去在意它好还是不好,这一点跟剑完全不同。”
陆鸣渊听罢,不知怎的,觉得还有几分道理。
赵宣武摘下腰间酒葫芦,灌了一口酒,发出畅快的吧唧声音,眉头挑起:“小子,别叨叨了,你刀练到啥地步了。”
络腮胡浓密,却没有拾捣,显得邋遢不已,头戴斗笠,斜跨一条布裹,似乎是远游回来,缠着白布的右手撑着一根竹杖,腰挂酒葫芦。
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隔着余丈都能闻到味道。
看上去不像是一个道家清修之士,也不像气血如龙的武夫,而是一个醉醺醺的酒鬼。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整个中土天下,宝物何其之多,怎么可能找不到一柄合适的刀?”陆鸣渊故意露出不信的神色,提出了质疑。
赵宣武笑了笑道:“这就是你不懂了,世间修行者,福地洞天,养剑者、铸剑者九成九,可有谁去铸刀呢?又有谁去造一把砍不破,斩不烂的好刀呢?”
凡人眨眼一息,而武人可以做到,一炷香,乃至半个时辰才运转一次呼吸。
他曾经在典籍看到过,南寒洲有一位奇人,常年在万年冰山之下闭关,一口气待了足足六十年。
毕竟是父皇派来的人,不好怠慢。
他缓缓打开了朱红色大门,看到了一个身材不算高大,也算不上壮实的中年汉子,不帅不丑,那叫一个其貌不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