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径直打断,“还不死心,来人!将朕写的圣谕拿来。”
中书舍人出列,从袖中拿出了最初稿的圣谕,递给了太监,对着众人又念了一遍。
这一次,赫然没有了最后一句有关监国的那一句话。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陆长风呢喃不断,碎碎叨叨,人都快傻了。
一旁的陆光耀看到他这副样子,则是露出了冷笑。
永安帝第二次扫视,看向内阁众臣,眼神犀利如刀,叹气道:
“当朝内阁大学士,哪个不是两鬓斑白,哪个不是朝廷的栋梁,哪个不是朕的左膀右臂。”
“你们却能做出如此谋逆之事,朕只觉心中失望至极!”
礼部尚书崔清风闻言,汗流浃背,拱手道:“我等皆可以作证,此事当真,当初三皇子进京之时,确实有监国之言。”
“你的意思是,有人篡改圣旨?”
“是的,陛下。”
听到这,永安帝的目光投向了中书舍人。
然而中书舍人却异常的淡定,上前一步,拱手道:“启禀陛下,微臣当日按照您的意思当面书写了数份圣谕,就交给了三皇子殿下,岂有时间篡改圣旨?还望圣上明鉴。”
永安帝闻言,沉默片刻,指节敲了一会儿龙椅,就想通了许多事情,包括大皇子的所作所为,以及圣谕之事,还有这场宫变的受益者。
只不过他沉吟着,并没有着急。
此时,宰相齐行砚,却是一脸懊悔,神情内疚道:“是老臣的错,疏于制止,才让大皇子酿成了这般大错。”
他身为嫡长子的恩师,难逃其咎。
只是想不到,仅仅一天功夫,大皇子居然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事情,而且都没有跟他商量!
他仔细一想,总是明白了当初二皇子派陈恪过来的用意,这场宫变,背后极有可能有二皇子的谋划。
他抓住了所有人性的弱点,布置了这样一场惊天毒计,将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
可他自己从始至终,宫变结束之前,一直都在大狱之中,未曾出去一步。
若要寻到证据,何其困难。
这些年下来,他不是没有想过抓二皇子的把柄。
可是成效甚微,要么人死了,要么根本查不到他的身上。
“不用再说了,没有朕的旨意,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