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上前迎接,府邸侍女端盘上前,送上湿巾擦脸。
陆长风今日心情不佳,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朝正厅走去。
“夫君辛苦,茶已经倒好。”
门口早有一位举止贤淑温婉的红裙女子行礼等候。
女子生的极为端庄大气,乌黑长发被高高盘起,云鹤玉钗闪闪发亮,烈红色的百叶褶皱裙为这大气肃重的宅子添了一分热烈活力,香肩外披一件银丝黑纱大袖衫,白藕手臂若隐若现,内衬红色牡丹花纹的抹胸,饱满挺拔。
此女正是陆长风的正妻,镇北王唯一的独女,如今的赵王妃,杨映婵。
然而,陆长风见了她,却没给什么好脸色,摆摆手后,端起茶一饮而尽,深吸一口气:
“真是气死本王了!”
“齐家这对父女,一个比一个硬。”
赵王妃杨映婵在一旁端着手,没敢出言,默默将茶水续满。
陆长风骂了几句后,才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妻子身上,眼神带着狠厉:
“贱人,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出府半步,你难道听不懂吗?”
杨映婵脸色平静道:“臣妾只出去了半个时辰,跟嘉柔郡主她们逛了逛坊市,买了一些胭脂而已。”
陆长风听到这里,看着她安然自若的模样,心中火气涨了一截。
又回想起,二三十年前的往事。
永安二十七年。
民生凋敝,百废俱兴。
魔国之患,岌岌可危。
永安帝面对多方威胁,为了安抚漠北的军事重镇,逐个消灭乱党邪魔,不得不封了一个镇北王,并且安排了一场婚事给他。
父亲第一次郑重的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对待这位年纪尚小的漠北王女,维系两家的关系。
不能纳妾,不能怠慢,一定笑脸相迎。
他就这样老老实实的憋了十年,一直恪守夫妻之德,相敬如宾。
但杨映婵初到京城时,那股疏远和冷漠,摆明了就有些看不上他。
他也一直记着这股屈辱。
但今时不同往日,大炎迎来了百年盛世,国力强盛,四方太平,永安帝也抽出了手,兵强马壮,兵威极盛,目光放回了漠北,甚至希望镇北王可以谋反,这样一来,就能光明正大的收回漠北边境的军权。
可是镇北王杨霄却好像明白永安帝的想法似的,二十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