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之居然隐藏得这么好。
大概一个多月前,她在梁家见到他的时候,梁爷爷半带打趣地问他计划什么时候娶栀子回家,她羞红了脸,她很清楚地记得他是怎么说的。
他回答梁爷爷:“爷爷,您太心急了,起码得等小栀子毕业再说吧。”
她的误会就在他这样模糊的态度里逐步加深,时常觉得自己对他来说肯定也是不一样的。
但现在,她觉得他和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她笑不出来,拿出手机低头看,“没事,我在附近找找其他酒店。”
陈婧出主意:“我们在手机上帮你找吧,你赶紧下楼出去看看跟前还有没有其他酒店,要是我们订到了,就给你打电话,咱们两头行动也更有效率。”
许栀不傻,陈婧明显是在赶人。
她也不想呆下去,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我送你……”梁牧之话没说完,陈婧就一把拉住他。
“你受伤了,乱跑什么啊,还是休息吧……”
后面的话,许栀没听到,她走出去并关上了门。
走出酒店,寒气迎面扑来,天地之间像是被舞动的白色纱幔笼罩。
许栀裹紧外套,有雪花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又在她眨眼之间坠落,像是一滴泪。
梁牧之愣了下,手轻轻扯住她衣袖,将人从派出所大厅往出去带,“我们出去再说。”
今夜预报会有暴风雪,但天气的恶劣程度还是超出了想象。
办理完手续,梁牧之被民警领着出来了。
许栀才抬眼,就注意到他额角多出一道新疤。
足足三公分长,斜在左边额角,刚刚结了血痂,在他那张俊脸上挺明显的。
他走到许栀跟前,喊她:“小栀子。”
亲近的人都喊许栀栀子,只有梁牧之搞特殊,非要在前面加上一个“小”字,一字之差,但却多出几分狎昵。
许栀到这会儿其实还没缓冲过来,盯着他额角的伤,本能想问一句疼不疼,但话到嘴边,换了个问题:“陈婧是谁?”
民警问许栀:“你和梁牧之是什么关系?”
许栀迟疑了下,才说:“我是他发小。”
梁许两家是世交,许爷爷在世的时候,还和梁爷爷定了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