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在门外看着,他就好奇,这人是不是章楚新的师兄。
但终究没有问出来。
然而抛开这些,他倒是觉得好笑,因为少年后一句话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在扬城课堂上偷看话本时看到的一句话。“步子太大总是会扯到蛋”。
李翊想了想,说道。“自己还不太确定是否真的康复了,所以过来看看。”
所幸现在已经没什么人,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他倒是不担心有人会催促不要蹲着茅坑不拉屎。
李翊起身,作了一揖。“多谢指点。”
少年也站起身来向他拱了拱手。“慢走。”
李翊离开时,又扭过头去看,少年缓缓把门关上了,烙印在他印象里的画面,仍旧是那张刀疤可怖的脸。
自己真的有见过他,在那个仿若现实的梦里。
他的眼睛一转,落入别的院子里,院子里放着几个大缸。里面盛满了水,还飘来一阵阵酒香。
院子里传来一个妇女骂骂咧咧的声音。“都叫你少些混合其他的水,用完了可是要去深山里背的。”
妇人对面正在忙碌的中年人连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夫人息怒,大不了我今后起早些,不过这甘甜的水可不能放太少,以免失了味道。”
俨然,一副妻管严的模样。
李翊没多看,只是往前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子里。
他其实明白,那缸里装的是水,是去城外龙梁泉挑的,用来混合谷物酿制美酒。
他回到自己屋子里,正准备打开信封时,赵飞亦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了他地窗口上,没形象地把一个东西丢了过来。
“拿着。”她说。
李翊接过后一愣。
那东西竟是他的酒壶。他昨晚睡觉时解下来放在了桌面上,今天出去时确实忘了带上。没想到赵飞亦却开过门拿去打了酒。
“谢谢。”他说。
“又不是什么好酒,就是普通的烧刀子,大伯家里多的事,心想你这几天穷得没酒喝,结果给你打了一壶过来。”
李翊一笑,确实不知该说些什么。
其实他并非真的没钱,只是不知怎的,没把那些王道平送给他的珠宝拿出来。
赵飞亦跳了下来,往前走去。“还愣着干嘛!快些跟上,我大伯他们在等着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