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刚刚送过来的,但他一猜就知道是谁。
信条上字不多,交代了南方书社的一切事宜,感慨自己无能,帮不了先生什么的。
苏先生放下信条,叹了口气。“终究,还算过得去吧!”
他刚刚从屋里走了出来,徐进新便已经在了学堂门前。
他走了过去,作为晚辈的徐进新向他拱了拱手。“先生。”
他点了点头。“说吧!就在这里,不然他们见到你,可要哭闹不止了。”
“先生知道我要走?”
“猜的。”
“北方事情已然办妥,总是不能呆太久。”
“嗯!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的东西,我一辈子教书育人,虽没什么成就,也没教出几个像样的弟子,庙堂之上更是寥寥无几。”
徐进新看着他,他却是不在意的饮下一杯茶水。
可当真就没成就?想来天知道。
苏先生继续说道。“不过!我还算活得心安,毕竟这是我一生追求。我有个好友,也是如我一般,只可惜,他病得很重。可能过不了多久,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徐进新一笑,看着他,不想知道他那位好友是谁,也不在意他是否有成就。而是开口说道。“先生倒是看得开,不像我等入世之人,免不得有时还要打打杀杀。”
苏先生笑了笑,说道。“那姑娘定然很漂亮。不然你怎会这般。”
“对于他人而言,她可能普普通通,但在晚辈心中,她是西楚乃至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那可要珍惜啊!”苏先生说。
却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流露出了过往的遗憾。
“定会的,若有机会再回来,定还会再来教授孩子们,至少能让他们乱世自保。”
苏先生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望先生保重。”
他转身,跃上了学堂外的一匹马,扯动缰绳扬长而去。
这一天,苏先生站在夕阳下,看着远去的徐进新,回忆起了很多往事。
那个嫁到帝都彭州城的人,她还好吗?是否也如同自己一样,都两鬓斑白了?
徐进新点了点头,说道。“毕竟这两年有认真琢磨过。说起来,也算不枉当初了。”
他离开了学堂,来到了扬城朱家门口,停了下来。
苏先生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