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这话还是这语气,要多渣就有多渣。
她也不是第一次听到‘玩玩’这样的字眼了,但时隔多年再次听到,依旧觉得无比刺耳。
浑身的血液冷了又冷。
陆尘卿察觉出异样,带着点冷漠的审视,问道,“怎么了?”
她强行略去心里的疼,淡然回,“可能是大堂里的空调开得太低了,有点冷。”
陆尘卿没在她脸上捕捉到他想看到的失态和难过,只有平静和冷淡。
他收回视线,又看向陆时凛,“三哥还是尽早安定下来为好。听说爸正在给你物色女孩子,外面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还是趁早断了为好。”
辛愿心又颤了下,到底还是被‘上不得台面’这五个字狠狠触动了。
泛白的指尖带着凉意,微微蜷缩着。
浑身像是被插满了耻辱剑,让她无可遁形。
“四弟成家了就是不一样,连思想都改变了。”陆时凛云淡风轻,用没受伤的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四弟好好康复,我先走了。”
说完,还眸光深深的看了眼辛愿,迈着悠闲的步伐走了。
陆尘卿心里那股不适愈发强烈,语气又冷了几度,“不是冷?走吧,上楼。”
辛愿觑了他一眼,没说话,推着他进了电梯,径直上了顶楼。
此时在病房里等了快有两个小时的戴岚早就失了耐心,正要再打电话给辛愿时,套房外的门开了,听护工喊道,“四少,四少夫人。”
她脸立马沉了下来,从沙发上豁然起身,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
先是看自己的儿子,“阿尘,你没事吧?”
陆尘卿,“妈,我没事。”
看他安然无恙,戴岚松了口气,眼神凌厉的扫向辛愿,抬手就是一巴掌。
拔尖的声音充斥着盛怒,“辛愿!阿尘才醒来几天啊,你就敢在没医生的允许下,私自把他带出去,他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这个责吗?还是你想害死他啊!”
她皱着眉,磨着后槽牙,冷漠的睨着他,“三哥说笑了,你看上谁家姑娘了,我怎么会知道?”
“哦?弟妹不知道?”陆时凛笑得懒散,若无其事的晃了晃那只受伤的手,“弟妹上次不是见过吗?还说替我和爸保密来着,这么快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