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尔文也想回一个笑,却被一只大手拽住了衣领直接拖到了掩体后面。
“噗!”开尔文原本所在的地方砂石飞溅,还没等他后怕,王友贵老爷子便一巴掌扇到了后脑勺。
“打仗呢,小瘪犊子不要命了啊!”
“黑,黑娃……”优优张了张嘴,觉得这称呼也挺有意思的,便道:“我已经给长官通报这边的情况了。剩下就看他的判断了。他是个好伙计,我们真的有危险,一定会回来的。”
“哦,会回来。”
“不过我不希望他回来啊!”黑大个又道。
可是,家乡那个李元帅时代就建立起来的国营机械厂倒闭了。因为他们的主要客户,共同体深空矿业集团决定从联盟订购更有效率更便宜的自律采矿装置,共同体政府也停止了对重工业企业的补贴。自己所在的那个小厂,因为一直在为那家国营企业提供配件和维修服务,当然也只能跟着倒闭。
厂长先生等银行收走了自己拼搏了一生才攒下的厂房和设备后,在僻静的小仓库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开尔文失业了,母亲也得了重病。开尔文只买得起最普通的医保,但保险公司却告诉自己,他那种档位的保险不可能包括昂贵的基因诊疗。
来了来了来了,又是这种听不懂的脏话,但真的很温暖啊!
王友贵没理会捂着后脑勺咧嘴的开尔文,对身边的优优中士道:“黑娃啊!你们的后生长官会回来增援吗?”
这么一个文弱的女子,应该是拿着书本和水笔的,怎么能捧武器呢。
女人似乎感受到了开尔文的目光,看向了这边,露出了微笑。
可是,开尔文依然很怀念还在银河本土的时候。他从技校毕业,在家乡一个小配件厂当了一个工人。工资不多,但在物价不高的家乡也能活得很滋润。厂长是爸爸的老朋友,很照顾自己,也很乐意教授自己机械修理和装配的技术。
开尔文的梦想很简单,到了40岁的时候,能开自己的配件作坊。当然,在此之前,能娶一个不漂亮但温柔贤惠的妻子,有一儿一女,伺候母亲安度晚年,便能告慰在自己10岁那年就死于航空事故的轨道技工老爸了。
更重要的是……
想到这里,开尔文不由得扭头看了看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