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块大陆的收入比不上竞买收入很正常,那些金银铜铁之类的俗物,不算在内不说,还要加上陛下私库截流,以及宗室勋贵和三省六部头头脑脑的赏赐……不与民争利,不夺民之业,陛下已能比肩上古先贤。
「宾王所言甚是,去年勾决的叛国者一十三人,其中商贾五人工匠六人,各府和各边关要津严查到的各种违禁携带之物计七十六种一百七十八小类,其中种子、工具和书籍占比达六成七。」刑部尚书刘德威从袖袋里取出纸卷,展开之后,十分严谨地说道。「仅长安万年两县,民安署渎职者四十六人,瓜州服劳役三十二人,流放夷州十人,流放扶风岛四人。」
扯来扯去地只打嘴皮官司有什么用,云鹤府用数据说话的路子,才是最有说服力的招数,一切矛盾也好问题也好,在数据面前,再多的之乎者也,都只会显得苍白无力,狡辩而已。
「玄龄……」
李治与杨师道同时出声喊道。
「长孙司徒来信说云南道的日头不逊色于扶风岛,但是不必担心那里会阳春飞雪,影响农时。」马周打了个哈哈,接过杨师道的话头,慢条斯理地说道。「其患御者,说白了便是要剁掉世家豪族们到处乱伸的爪子,至于商工之民,滕王曾说过商业无国界,技术无国界,但是商人和工匠有国家,律疏早已规定,商工之民凡利令智昏者,均按叛国罪议处,属不赦之罪。」
所谓学者又或者言谈者的危害性,压根不用担心,因时制宜随波逐流见风使舵借坡下驴的全挂子武艺,但凡手段差一点点的人,只会被大浪淘沙淘汰掉。只要大唐保持旺盛的发展活力,各处学府持续输出不同特长的英才,他们就会比兔子还乖巧讨喜。
房玄龄右手的拇指轻轻摩挲了下食指,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八风不动的贤相品格。
原来便怀疑滕王的某些做法有些太过激进,虽然不是由他提出来的,但是谁不知道魏徵、李靖和唐俭与他之间的关系?别人还好说,李靖竟然也跟着一起挖世家大族的根,确实是出乎他的预料。只是这么多年看下来,不得不承认沉疴需用猛药。
「玄龄,有些事做得说不得,你就不怕明日谏表如燕山之雪,飞去云南道吗?」杨师道也扫了眼鼻观口口观心,保持沉默是金的岑文本,默默叹了口气,岑家勉强算是书香门第,比寒门略高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