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叔已经去了云南道,他们还想继续利用永某氏之鼠赶他离开大唐本土不成?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岑文本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没碎。
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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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不才,请问诸公,满朝朱紫贵,满城青衫傲,莫非都是此二蠹之属?」茶盏落于案几,其声清脆如玉,案几木质若石,余音袅袅,让众人的心尖不约而同地轻颤了下。
敬德公说的有道理,她若去滇池,小阿叔为了不让她见到所谓的阴暗面,做事难免会有所顾忌,落在外人眼里便显得缩手缩脚,添上些许攻讦他的借口。
虞公和欧阳公定会浮一大白,顺便催促棠梨苑加速刊印,行之天下……继临江之麋、外犬和黔之驴之后,不论是政事堂诸位,还是各有司衙门同僚之间吵架又将增添怼对方为永州之鼠的说法。导致的结果会是满朝尽是麋、犬、驴和鼠之属,想想那种场面,真的会瞬间头大如斗,不忍直视啊!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李治念完最后一句,脸色激动得绯红如初开的桃花,桃花朵朵开。
「阿耶就在阿叔身边盯着,怎么还会让此等文章传回来呢?!」晋阳公主看了一圈东偏殿内紫衣玉带的诸公,除了兵部尚书敬德公,懵然不知今夕是何时,都是些只想利用小阿叔文章搅风搅雨的坏人!
「打住!」晋阳公主抬手打断岑文本的话,语带讥讽地笑道。「岑相不必掉书袋,五岁之时,阿叔便已教过我。你是不是想说及若季次、原宪,闾巷人也,读书怀独行君子之德,义不苟合当世,当世亦笑之。故季次、原宪,终身空室蓬户,褐衣疏食不厌。死而已四百余年,而弟子志之不倦?」
直接从夏莺手里拿过茶盏,一饮而尽,继续说道:「岑相是没读过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还是没看过鸱鸮鸱鸮,既取我子,无毁我室?」
轻轻转动茶盏,茶盏上的飞凤纹灵活柔美,实为上上之选,只是轻柔婉转的动作,却总给人一种茶盏会随时跌落碎裂的脆弱感,「韩子还曾说过,是故乱国之俗:其学者,则称先王之道以籍仁义,盛容服而饰辩说,以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