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滕王还说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但当时他更说过,出了壶梁苑的门,他便不会认……可以理解,毕竟滕王出身于最大的朱门,能够看到普通百姓的苦难,并想办法去解决问题,已经可以称之为贤人,甚至可以称之为圣人。滕王说的那位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的仲尼,心心念念的都是是如何恢复周礼,提倡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民的大义。前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儒术,与仲尼所提出来的理念,就算不是风马牛不相及,那也是道德经与逍遥游之间的距离,犹如北海之于苍梧,朝菌之于大椿也……后来同样无法自圆其说,开启了荒诞不经的峨冠博带,服散纵酒放浪于形骸之外的名士风骨时代。
没人关心普通百姓的死活,他们只是被争夺的棋子,休养生息是为了更好的收割利益。
「孙公,你改变的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李柏放下手里的草药,直起身转头看向孙思邈,幽幽说道。「没想到你会推崇滕王,棉花果真如此重要吗?」
西昌城每年收获的棉花有多少,他很清楚,堪称半壁江山。但是孙思邈是谁啊?那可是皇帝请了三次想要授予爵位,都不为所动,执意回乡行医的人,他们五个之中,他算是最纯粹的那个,只为悬壶济世,造福黎庶。
某人经历的事情太多,又加上如今年龄太小的影响,心性越发让人捉摸不透,像雾像雨又像风,比岚皋还岚皋,简而言之一个字:欠揍。
都不用提火炮汽车玄路蒸汽船那些,完全改变人们生活方式的新物件,单单白叠子和辣椒的普及,就使多少贫苦百姓免于寒冷?更不要说还有豆腐、玉米和向阳花瓜子等等。
天下太平,百姓才能安居乐业,过上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的幸福日子,他们几个也能更安心地研究喜欢的事情。曾经聊起过前朝末年的百姓流离失所呃凄惨景象,滕王感叹:宁为太平犬,莫作乱世民。
至于某些世家大族或者某些番邦势力,既然想要通过某些手段获得更多的利益,那么自然要承担相应的失败的风险……滇池那里虽然处于蛮荒未开化的状态,但是山峦起伏物产丰富,又有滕王坐镇大都督府,是他们极好的归处。
算人者,人恒算之。
神农本草序录有云:上药一百二十种为君,主养命以应天,无毒,久服不伤人;中药一百二十种为臣,主养性以应人,无毒有毒,斟酌其宜;下药一百二十五种为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