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澄顿了下说: “听我说。刚才那种情况,换做是谁都不可能第一时间做出正确判断的,这很正常,大家都没错,更何况你当时还要杀了他。”
“再说了,我们已经漂泊三个星期了,其他队员我们又联系不上,我们又没水没粮,即使感染者抓不到我们,物资耗尽后我们也会饿死。”
他曾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也曾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可现如今他却成了孤儿,命运又一次摧残了这个孩子,十年前他失去了自己母亲,如今又失去了自己的父亲。麻绳逢挑细处断,厄运专寻苦命人。
巴郎身体悲伤到颤抖,眼泪再也止不住,如决堤的海一发不可收拾。他抽泣着,抱怨着上天对他的不公:“为什么这样对我……”
他躺在床垫上,掩面大哭,悲痛笼罩了他,昔日灿烂的他失去了光彩,失去了信心,失去了温暖,沮丧地堕下了山谷,唯独留下来的只有眼泪的余晖。他肩上的划伤终有一天会愈合,可是心中的伤却永远不会愈合了。
“老天,他们刚袭击了咱们,咱们还跟着他们走?” 安迪还对刚才的事心怀埋怨,他瞟了眼下准备离开的四人,他并不信任他们。
达尔利也回头瞟了一眼,嚅喏地说: “当时是突发情况,双方都有做错的地方,这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误会?你看他们下手多重。” 安迪指了指达尔利手臂上的伤口,强硬地说道。
“你饿了吗,孩子?” 顾振江抓了抓他凌乱的头发,这孩子披头散发模样脏乱,发丝结成了缕,额前的刘海掩住了那双浑浊的眼珠,嘴巴耷拉着。身上脏兮兮的外套勉强御寒,裸露在外的皮肤满布污渍,手指盖里还有些黑泥,他看起来已经好久没洗过澡了,身上散发着一股强烈的臭汗味和头油味,简直难闻的让人难以接近。
巴郎猛的点头,他渴望得到一些食物,因为他已经两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顾伯看着眼前这可怜的孩子,心里满是苦楚,他从上衣的旧口袋里掏出了几块牛肉干和一块压缩饼。 “大伯走的急,身上没带多少吃的,等到了大伯家在给你做好吃的。”
小厅里,殷澄三人正围坐在小厅的餐桌前窃窃私语,桌子中间点着一根光线微弱的油蜡。三人的身影被这残烛的光线拉的修长。
“军队在德县建立了一个据点,我们要不要去加入他们。” 殷澄提到军队,脸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