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和李江的心情也随之沉重下来。
“他救过我的命。” 顾伯的语气因悲伤变得颤抖,泪水止不住的从他的眼角里流出,他迅速用手捂住了脸,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流泪的样子。
“巴刚叔被感染了?” 顾胜兰抽泣道。
顾伯没有说话,闭着眼睛,沉重的点了下头。
顾霈强忍着悲痛,问: “他留下什么话没有?”
“巴郎,他的孩子,他一个人在茶树镇,我们要去接回他。” 顾伯哭红了眼眶,捂着嘴,声音低沉地说道。
“我去,我去把阿郎接回来。” 顾霈说。
“我也去。” 李海也自告奋勇的说道。
顾伯摇了摇头,说: “我自己去。”
顾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没听错吧?你打算一个人去,这中间隔着十几公里的疫区。你疯了?”
“对呀,顾伯。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感染者,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大家不会同意的。我和老顾跟你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李海劝说道。
“我不想跟你们争论,听我的话,留在家里。人多是累赘,在危险的情况我都遇到过,我一个人足以应付。”
“爸,就让他们跟去吧。你一个人太危险了。”顾胜兰也劝说道。
“我说了我一个人没问题,你们别再跟我争论这事了!” 顾伯怒喝道,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他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客厅的空气里弥漫着悲伤和苦楚,几人又看到了这样一幕,每次顾伯进入这种状态时,就是他无论如何也要去做某事的时候。几人明白自己劝阻只是徒劳,就像以前一样,他一旦下定决心的事情是很难改变。顾伯虽然很可靠,给人的安全感很强。但同时也是一个极其固执的老头,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很理智,但偶尔也会感情用事。
“你爸这是铁了心要单独行动了,真见鬼!” 李海愤愤道。
“现在外面可正在军事管制,街上满都是卫兵,他能走出去吗?”
顾霈抓了下头发,拉长声音说:
“他会有办法的。”
“哦,天呐!他怎么这样。” 顾胜兰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她无法说服父亲。
“我真服了,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还这么冲动!” 顾霈抱怨道,他恨不得把他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