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广志!”顾伯也回应道。广志是他的邻居,年纪比他略小。他的面容长得十分丑陋,生着一张黝黑的麻子脸。三角眼,塌鼻子,香肠嘴,在配上那蓬松的头发和被烟焦油熏黑的牙齿,整个人简直就像是从病院里走出来的病人一样。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顾伯笑着问道。
“这不最近传染病闹得凶,我准备去堂叔家避两天。” 广志回答,紧接着又问道,“那你们呢,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们还不知道呢,也是准备出去避避风头。” 顾伯回答。
“是啊,最近这么乱能走尽量走吧。”
“是啊,谁不想活命啊。”顾伯笑着调侃,“你知道这前面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我也不知道啊,堵得我都要抓狂了!” 广志抱怨道。
“太疯狂了,我从来没见德县的人这么多过。”
“可不是嘛。”
“行了,我去前面打探情况了,你在这待着吧。”顾伯摇摇手,说道。
“行,那你爷俩注意安全。”
“你也是!” 说完两人转身继续朝路口处走去。
“你为什么不跟他说咱们去安全区的事?”顾霈悄声问道。
“这叫秘密行事懂吗?知道的人越多,消息扩散的就越快,军队封锁全境的速度也就会越快,这就是蝴蝶效应。” 顾伯解释道。
“还是你鸡贼啊。”顾霈轻蔑地说道。
“这年头自己活着都费劲,哪有还功夫管别人啊。”顾伯不屑的说道。
“安静女士,前面正在处于军事封锁阶段,没有接到命令之前所有人员车辆都不准通行。” 那名交警站在路口的警车上,尽全力安抚着群众。警车周围躁动的人越来越多,警官急得满头大汗,他觉得自己纵是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
“什么时候解除封锁,我女儿还在家等我呢。要是因为你们耽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他妈跟你们拼命。”一个披头散发的泼妇大喊着,她疯狂摇晃着警车。
“冷静女士,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前面有示威活动,我们不想因为管控不当而波及到人员伤亡。” 警官扯着嗓子说道。
“你们想把我们困到什么时候,我家里还有个老人要照顾。”人群里一个壮汉喊道。
“如果前方封锁解除,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请大家回车到里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