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大伙哄闹着把酒杯举到小姑娘的面前。
江遥在这里工作,见得多了,许多事她不想管,许多事却是不得不管。
她果断地端起鸡尾酒,快步走到那一桌客人旁边,身子不经意间一歪,便把那一整杯酒全都撞翻在地。
“怎么回事你?!”
端酒的客人怒声质问江遥。
江遥连忙陪着笑脸,“不好意思,我走得太急了,要不我手里这杯酒赔您吧。”
说着,她将小姑娘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太晚了,你不回家吗?”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几个男人都很不满,“我告诉你,不该管的事你少管!”
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什么是不该管的事呢?先生,这里是娱乐消遣的地方,不是胡作非为的地方。”江遥淡淡地笑着,不卑不亢地。
“你别不识好歹!”
端酒的男人抬手怒指着江遥,却被旁边的男人按下了。
那男人又倒了满满一杯酒,往江遥面前一递,“大家是出来找乐子的,谁也不想惹麻烦,既然你不想让她喝,那你替她喝,你把这杯喝了,咱们就算翻篇了。”
江遥看着那杯酒,缓缓地伸出手去。
手伸到半空,还未等触碰到酒杯,那酒杯便被另一只大手夺了过去。
江遥一愣,沿着那只白皙而骨骼分明的手慢慢向上看去……
精致而立体的五官,深邃而清冷的眉眼,刀削般的侧脸……
除了他还有谁?!
何韫清手端着酒杯,“我替她喝。”
然后喉尖轻滚,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母亲最终没能等来她想要的一场婚礼,得到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毒打。
而这个男人,从此也成了她一生的噩梦……
程砚池也笑了,不拘小节地捡起块卤鸭掌放进嘴里,然后连连点头,“嗯,味道还真不错,你真的不吃啊?”
江遥将头轻靠在大梧桐树上,没有说话,思绪又飘得很远很远。
她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母亲未婚先孕生下她后,便把她丢下独自去打工。
她终于在那年见到了母亲。
母亲将她带到了大城市的小房子里,指着身旁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