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皱眉道:“大人您不是不知,箫尘此人在京师很得民心,让人相信此时已是不宜了,要想靠此事夺了那人权柄,有这么容易吗?”
“这自然不是容易事。”
青年轻声道:“此事只是第一步,打个基础而已。”
“老爷为这事准备了十五年,布局自不能太快。”
“可渭南那边的人已经……”
“那边从开始就是个障眼法,现在你们还没明白?”
青年似乎有些烦躁了,他定定的看着那汉子,沉声道:“是要把所有事都告诉你,你这脑子才能转一下吗?”
“若不是看你们即将启程,你以为我会和你说这么多?”
见青年有些恼了,那汉子便不再说话,似乎对这青年有天生的恐惧。
可这青年的年龄,明显比几人都要小不少。
“好了,不说这些了。”
此时,青年轻轻挥手,脸上又露出淡淡的笑意,话锋一转道:“记得我说的话,此番动作要快,也要狠,声势越大越好。”
“你们要在关键时刻消失,不要让任何人找到。”
四个汉子闻言,都是重重点头,一句多余的都没说。
“好了,我们就此别过。”
青年此时起身,朝几人躬身,恭敬鞠躬,又道:“来生再见。”
四人此时同时起身,齐齐躬身,却无人开口。
随即,几人转身便走,屋内又只剩下这青年一人。
年轻面色微动,用食指沾了一点吐沫,而后将烛火撵灭。
“开始了。”
他轻声道:“夏王箫尘。”
“希望你喜欢我送你的饵。”
……
麒麟卫镇府司,地牢。
箫尘披着大氅,手里端着茶杯,淡淡的看着远处的地牢,面无表情。
远处的惨叫声已经越来越弱了,听其节奏,刘剑应问出了一些事,但并不是全部,起码没达到刘剑想要的结果。
箫尘也不急,就这么安静的等着。
林小二似乎已经习惯这种惨叫声了,他此时站的笔直,双目圆睁,精神抖擞,身上已有了三分亲兵的模样。
李老七则站在一旁,似乎昏昏欲睡。
他这样子才是真正的老油条,在确定周围不会有任何危险之后,该睡就睡,不该他操心的事,他从来一点都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