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在他这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想让他死,有一万个理由。
但既然对方现在还有用,那就可以先留着,等用完之后再说。
箫承嗣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已然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此时更是完全没有个吃相,风卷残云。
实际上,若箫尘不再身边,他也吃不了这么香,原因还是心理没底。
箫尘就像定海神针,只要有他在,箫承嗣当真什么都不怕。
“二叔。”
箫承嗣咽下嘴里的食物,抬头看向箫尘,问道:“那王卓在和李贼说的话,是不是故意说给咱们叔侄听的?”
听到他这么说,箫尘脸上见了笑意,问道:“你怎么这么想?”
“明摆着呀。”
箫承嗣又咬了一口肉,道:“他明知道外面有人听着,还要这么说,不就是说给咱俩听的吗?”
“侄儿只是没想明白,他为啥要这么说。”
“他想活。”
箫尘笑道:“也是在用别人的嘴告诉咱们,他现在还有用,只要让他活,他什么都能做。”
“而且,他这些话不是说给我的,而是说给你的。”
“我?”
箫承嗣闻言一愣,问道:“为何是说给我的?”
“这样的忠犬,我并不需要,而你却迫切需要。”
箫尘又笑道:“六部重臣大多殒命,你身为帝王,自要重振朝纲。”
“后面提拔上来的这些人有没有问题?他们是不是李荣昊的党羽,又或者有什么胡乱的心思?”
“他是想告诉你,你留他一命,这些事,他都会帮你办了。”
箫承嗣闻言,若有所思,他还真有这种想法。
随即抬头问道:“那二叔,这人我能用吗?”
箫尘闻言轻笑,道:“可用。”
“是条好狗,但要栓好。”
说着,他用拇指指了指牢房外的几个将士,又道:“你觉得是你先弄死我,还是他们先冲进来?”
“你……千刀万剐!”
“我方才跟你说的,留你李家一根香火,不是保证,只是提议。”
王卓的面色再次变得冰冷,平静道:“但现在看来,此事也无需和殿下说了。”
“我手里的筹码足够,你若不写,我便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