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修《汉律·宵禁章》明文规定:边城者,闭城既禁;郡城者,亥时禁。违者,杖二十,家产充半。
现有刘家‘恶犬’追于后,城门关于前,前后皆有重兵镇守,不可进退,只可折中。
思来想去,我决定先甩开追兵,躲进望北楼,一来那里有灯阵掩护,二来我料定这‘刘难断’与斥虎有些瓜葛,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位大先生或可收留自己。
看着来势汹汹的水枪,我心中暗叹:一水出低陇,这一枪,真他娘够劲啊!
两尖相对,没有任何悬念。
我灌注气机挥出的一剑,立刻被消弭于无形,水枪裹挟余威向我杀来,我根本未做片刻抵抗,直接被卷回原地,滚了几圈方才定身。
所以,今日之败,实为自己倨傲所致,怨不得天时地利,也怨不得他人。
我轻叹一声,一边沿着小路快速向北城逃窜,一边思索起了退路。
我心头一紧,菊花一缩,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呵呵,猎手和猎物的转换,往往这么简单!
屋内刘兴见我再次出招儿,言语愠怒,寒声道,“无知小儿,鲸虽身巨,怎及大海无量,你活了大半辈子,这个道理你还不懂么?”
一股刚猛气机从屋内倾泻而出,围绕在小楼周围的池水骤然沸腾,随后一涌而起,池水泛着浓重的药草味,与停滞在半空的水墙化作一杆手臂粗细的水枪,与我宝剑点出的寒芒对刺。
自从入了刺客这一行,我始终坚持遇弱则强,遇强则躲;能打则打,打不过则跑。毕竟,刺客这行当,哪能每次都成功呢?如果任务失败便要以命相抵,有些蹩脚刺客死八百回都不够的。
跑!快跑!趁那些慢慢围来的刘氏家仆犹豫之际,我借翻滚之势,转身一跃而走,强提心念,牵引丝缕气机,脚下生风,翻墙而出,向城北疯狂逃窜。
不经意间,我回头一瞥,小屋二楼窗开,有一名风姿卓绝的老人负手而立,刘 德生、刘瑞生恭谨的站在那老人身后,隐约可以听到这老人的细微言语,“德生,要斩草除根!”
俺的娘嘞,我这时候只感五脏剧痛、气血上涌,心念散乱不说,口中虎牙还被地上碎石咯掉了一颗,真是狼狈不堪。
栽了!渔夫出海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