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身后跟着的东方羽,一脸异样,此刻,她面带绯红、略微崇拜的偷偷看着刘懿,似乎有一种情窦初开的感觉。
不一会儿,除了王三宝还如惊弓之鸟,其余人言笑晏晏,仿佛这大虫根本没来过。
......
进入城内,时间已尽申时末,整座凌源城,完全笼罩在夜幕之下,天寒夜冷,路上的行人也不自觉行色匆匆起来。
亏得子归学堂距离北门较近,除守城卫士,一行六人一路未遇几个路人,六个小黄髫,在为数不多的路人惊讶表情下,快速溜回了子归学堂。
外面冷清,学堂却恨热闹。
此刻,东方春生正坐于主位,一脸阴沉,宝贝孙女被刘懿带走,至今未归,这让他的心吊在了嗓子眼儿,一吊便是一整天;刘权生弯腰站在东方春生身后,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老爷子拿自己撒气;夏晴依门远眺,心急如焚;应知来回踱步,在院中不断搓手......,其余几名小黄髫的家人,也是心思焦急,左顾右盼。
见到刘懿领衔归来,子归学堂内的家长们一拥而上,简单了解一番缘由后,便准备各自回家,散去时,这帮做爹的一个个如狼似虎地瞪着自家孩子,看来,到家后被请吃一顿棍棒,是免不了的了!
送走了东方爷孙,刘权生父子和夏晴漫步回到了学堂。
刘懿详细地说明了原委,夏晴不禁抚掌叫好,轻拍刘懿后背,赞道,“士全节、君全义、侠全道,好小子,有几分为君者自有的气度!”
刘权生瞪了夏晴一眼,夏晴自觉话说的有些不合时宜,便拊循了几句,告退离去。
夏晴顶着一颗硕大脑袋离去后,刘权生柳眉微动,轻启薄唇,对刘懿言传身教,“懿儿,你年岁还小,自不懂人间纷繁,你要切记,不同位、不同责。若为侠,舍己救人是为义;若为商,足斤足两是为义;若为君,兼达天下、纵横庙堂是为义。今后,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切不可逞一时之英雄!”
刘懿一脸疑惑,“父亲,为君者若不身先士卒,何以立身呢?”
刘权生拎着酒葫芦,悠然向后舍走去,“有时,情到礼到,便是人到了!”
“受教了,父亲!”刘懿俯身行礼,恭送刘权生离去。
而后,他自顾自心中嘀咕:虽然受教,却也不敢苟同呐!人间自有真情在,像今日面对强敌身先士卒这种事,我没做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