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各自忙活,一团热烈好不快活。
唯有一直兴高采烈的刘懿,此刻正蹲在围栏外,遥看凌源城,自顾自说道,“书中说,治大国若烹小鲜,需慢工细火,以虚虚火势威天下,可绵延千里万里而不绝!父亲,你隐忍数十年,难道是想慢工细活,徐徐铲除凌源的大小世族么?”
六人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喋喋不休的夏晴,便偷偷摸摸地向北门摸了过去,他们一个个像逃荒的流民一般,大包小囊,鬼鬼祟祟地贴着墙根儿溜向北门,甚是滑稽。
离城稍远,六个小黄髫顿时撒了欢,以雪为弹、你追我赶,喜笑言欢,只苦了那赛赤兔,驮了所有的物件儿,估计这马儿也在埋怨:本马儿长这么大,哪吃过这份苦!
即便放到当今社会,几名牙都没长齐的孩子组团去深山老林里游玩,在没有家人的陪伴下,都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事情,可见,刘懿的提议是一个胆大包天的想法。
正午时分,在小俏皮东方羽的怂恿下,‘子归五小’偷偷摸摸地在子归学堂碰头,几人一番商议,便兴冲冲地各自散去。
约莫半个时辰,子归学堂前,刘懿满脸猥琐之色,伸出脑瓜儿在门口东瞧西望,在他身旁的赛赤兔用硕大脑袋不断对刘懿的肩膀蹭啊蹭,似乎想吃他背上驮着的新鲜萝卜和蔬菜;
一阵嘈杂,东方羽拎着草篮,沿街跑来,草篮中碗、筷、碟一应俱全,在她后面,跟着边追边吼的夏晴,原来这小俏皮将望北楼的刀具厨具一股脑全都拿了出来,最后,在刘懿的苦苦哀求下,夏晴方才作罢;
王三宝是几人中唯一领了俸禄的,所以他在集市上买了六串冰糖葫芦和一些八角、桂圆等配料;
最后到的是应成,他拎着两个灰色陶瓮,酒香一路飘散,临到堂前,打了个列跌,其余五人见状,心中顿时咯噔一声,见到陶翁并未破损,便笑骂道,“应成,你差点坏了咱们的大业。”
而曲州与薄州交界的划分,正是自凌源山脉而始,凌源山脉以南,便是富庶的中原曲州,凌源山脉以北,则是相对贫瘠的东北薄州。
扼守帝国东北要道的华兴郡,十月虽是深秋初冬,但城北的凌源山脉依旧是苍苍茫茫无边无际的绿色。亘古以来,这广袤的森林人迹罕至,大山中古木参天,物种繁多,不知来源的溪流飞瀑时时如空谷雷鸣,洒下漫天丝雨。放眼望去,凌源山脉中奇峰险立,山风掠过,林海涛声弥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