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刘懿见马背上父亲的那只酒葫芦,想起那日同东方羽月下饮酒的美妙场景,心中一阵憨笑:冰天雪地,偷一口酒,唤起明月一片,照我满怀豪情,何乐而不为啊!
一口下肚,刘懿正待酒精上脑后一抒豪情,却发现,酒葫芦里,都是和着冰碴的水!
这下子,他更冷了!
在寒冷之中,刘懿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又好像不明白了!
他只想起父亲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纵有冷风起,人生不言弃!
......
晚些时分,杨观温柔依靠在刘 德生怀中,看着刘权生父子二人渐行渐远,低声道,“夫君,三弟有子,颇有贤明,饱含继位之资,不可不察!”
刘 德生轻拍杨观香肩,抚其长发,恍然大悟,“对啊!我这三弟居然有个儿子,而且,他这儿子还如此聪明。”
于是,在刘 德生的眼中,陡然射出一道狠辣凌厉的寒芒,向那对儿渐行渐远的父子,投了过去。
我的好三弟,为了大哥一路无忧,你这宝贝儿子,不能留啊!
哦,对了,你也不能留。
面对刘权生的倒戈一击,刘 德生心中失了分寸,心中暗骂:这死书呆子,疯了不成!
“凡成大业,无不手段凌厉,韬略过人,善于断、舍、离!”刘权生踢开茶壶残渣,转身离去,屋中空留一语,“因为是大哥,所以,是大哥!”
一股无名风破开小窗,将刘权生身着的玄色布长袍轻轻吹起,好似刘兴胸中燃烧的怒火,绵绵不绝。
刘权生挺胸昂首、毫不畏惧,他并未说刘家的事儿该如何办,也未说屋中的人该如何处置,仅是缓缓脱下那件‘讨逆平贼书’后,转身快步离去。
见到‘讨逆平贼书’,刘兴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大喝一声,“逆子,慢着!”
见刘权生停身,刘兴旋即冷声道,“哼,权儿,你真当为父老眼昏花?为父看着你们一点点长大成人,你们三兄弟拉的什么屎,为父怎会不知?咱先不说刘家未来何去何从,你且告诉为父,依你两位兄长的性子,是谁屠了张家村满门呐?”
刘权生回身站定回首,眼神坚定,冷声道,“是大哥!”
跪在地上的刘 德生,心头轰的一声大跳,面色骤然苍白,摇摇晃晃地跪不稳,他期期艾艾,大声惊呼,“三,三弟。你可莫要血口喷人呐。”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