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刘布有所回应,老刘兴从二楼缓缓开窗,此刻他宽衣素袍,面上不怒自威,正仰视着二人。
本就恨子不成器的刘兴,十年未见老三这不孝子,今日初见刘权生衣衫不整、胡子邋遢的落魄德行,怒火再涌,没好气儿地道,“哦?这不是曲州名士刘大先生么?十年未回,今日怎地大驾光临至此啊?呵,我这充满了龌龊的青禾居何德何能,竟能让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刘大先生莅临?”
“此行只为家族兴衰,不虑他因!”
刘权生眸含冷箭,朗声应答,连一声父亲都没有叫出口。
杨观温婉说道,“利弊各自,喜忧参半,弊为夫君您与二弟的争斗,将会暗斗变明争,从此夫君将与二弟瑞生势不两立啦,利为夫君可在父亲面前争得大彩。”
刘 德生双瞳一瞪,眉宇展露丝丝豪气,“晚来不如早来,早一日获得父亲的首肯,我便早一日得以施展心中抱负,也可早一日睡个安稳觉啊!”
未等刘 德生回复,刘权生酒兴大发,后退一步,脱下那件有些发灰的白衫,展开内衬,骄傲之色跃然脸上。
德生夫妻有些震惊,走到近处仔细端详,只见内衬之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凌源父老乡绅的名字,衬领上以血书就的《讨逆平贼书》五个楷书大字,异常醒目。
“此物乃凌源父老之心愿,亦是天下大道之归属。大哥,凭借此物,再有你我二人推波助澜,定要爹罢免了二哥的全部职务。功成饮酒,事成富贵,大哥,你决断吧!”
就在这时,心有七窍的杨观轻扯刘 德生衣袖,刘 德生心领神会,摸着刘懿的发髻,笑道,“侄儿,你在此陪你爹小憩片刻,大伯和你大娘出去瞧瞧,这酒怎接续的如此之慢,这帮下人,简直讨打!”
杨观向刘懿轻点额头,紧随刘 德生而去。
这对儿夫妻刚至楼下,刘 德生便急迫的向杨观询问对策,“夫人,如何?我这三弟,到底值不值得信任托付?”
刘权生不冷不热,进屋后便兀自横卧侧榻,对刘 德生的热情,他不予回应,淡然道,“大哥,此地,有酒否?”
对于自己的热脸贴冷屁股,刘 德生毫不在意,在他刘 德生眼中,自己这个弟弟素来薄情寡义,不然当年也不会做出如此忤逆的行为。
此刻的刘权生不冷不热,正合了刘 德生对刘权生的判断。
说完,刘权生似乎酒力不支,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