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凌源城有师兄在,华兴郡有师弟在,曲州有江牧州在,师兄的势力,可谓遍布中原。难道还有敢和师兄叫板的人物?”应知不胜酒力,歪在席上,有点胡言乱语的意思。
说来也怪,两人相识一生,但饮酒却是初次,对方都不知道对方酒量几何。
瞧见应知如此憨态,刘兴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心想:这应知装醉还好,事情还有斡旋的余地。这要是真喝醉了,那今天可就是白跑一趟喽!
于是,刘兴赶紧起身,招呼刘布取来‘双鸟朝阳’,笑道,“师弟,师兄知道你喜玉,今日,为兄给你看一件稀罕物件儿,保你大开眼界。”
刘兴白雪伴白发,倒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应知见刘兴喧宾夺主,心中虽不是滋味儿,但几十年的宦海浮沉让他面不改色。他故作恭谨的跟在刘兴身后,仿佛一主一仆一般。
两人小聚的侧室,长宽四丈,大窗落地,淡雅无华,屋内的家具仅有一桌两席几木凳。此地为应知会友私交之所,在凌源郡守府的位置,极其隐蔽,应知将此地作为与刘兴的会面之所,十分恰当得体。
“师弟多虑啦!贼人自是不会找上为兄自讨无趣,倒是我那儿子,前几日在望北楼听书,酒后莫名丢了一块玉佩,这不,贼人大做文章,作诗传赋,搞得满城沸沸扬扬。哼,这群人也不用狗脑子好好想想,我师弟绝顶聪明,怎能凭一块玉出现在张家村,便定了我儿的罪名?”
刘兴说的吐沫横飞,应知双眼直愣,似乎听得‘一知半解’。
刘兴口中的师傅,便是刘兴的父亲,先帝神武帝大傅、前朝丞相,刘藿。
时间在两人叙闲中悄然而逝。
雪渐大,两人仅仅在外寒暄片刻,应知一头黑发便被白雪染白。
“客气啦!应师弟,今日大雪,寒气侵体,为兄这恰有几坛老黄酒,师弟叫杂役切上些姜丝,今日便同师弟把酒看冬雪,可好?哈哈哈哈!”刘兴纵步上前,单手托起应知,自顾自走向侧室屋内。
“哈哈哈!我的好师弟,你与我也是同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就别计较这些啦!”刘兴打了个哈哈,顺势将腰上束带松了一松。
看来,刘兴真的没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