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缓缓转身,眼神飘忽迷离,着玄色布长袍、腰系麻绳,柳眉大眼、鼻直略扁、口阔唇薄、宽肩细背、八尺身高,手上左酒右书,眼微眯、头微探,打量着一行人。
倏然,那人瞳孔放大,激动非常,放酒扔书,向东方春生小跑而来,小松林中一阵沙沙之声,许坚手一挥,松林复而寂静。
距东方春生三尺处,那人屏息站定,正衣束发,行拜师礼,“学生刘权生,敬拜老师!六礼束脩,终不敢忘。恩师教诲,受用终身!”
那人正是夏晴的大哥,刘懿的父亲,凌源刘家三公子,刘权生。
世人皆知刘权生师从儒家贤达学宫,可怎会同名家的东方春生扯上关系?
所以,一行人表情各异,许坚狐疑,刘懿惊讶,夏晴稳重,只有那喘着粗气的东方春生,脸上五味陈杂,似有百感交集之情。
几个呼吸过后,东方老爷子右手微微抬起,指着刘权生一阵乱颤,冲天鼻一耸道,叹道,“罢了罢了,起来吧,你是个好儿郎!”
而后,东方春生转头又看向刘懿,咧嘴真挚笑道,“你是权生的儿子?你也是好孩子!”
简单寒暄,东方春生由刘权生的搀扶,在许坚的引导下,继续前行。
后面的庭院不大,几人很快行至道路尽头,在这里,有二层小屋一座,小屋外环水、内环林,进得屋内,屋内并无把玩之物,唯有书香墨香,尽显雅致,看来刘 德生为了东方春生的莅临,着实下了一番心思!
又是一番寒暄客套,许坚和夏晴结伴而返,贱笑着说要试试南城大窑子新到娼女百鸟朝凤的滋味!
妙手坊老叟则为东方春生一番推拿活血,在开方下药后,提囊同轻音阁送饭侍女一同告退,略显拥挤的小屋宽敞起来。
小屋软榻之上,东方春生略有好转,东方羽在一旁喂饭煎药,刘权生则带着刘懿席地而坐,刘懿随性而坐,刘权生则目不斜视,一脸严肃。
刘懿看着刘权生恭谨拘谨的样子,心中难免吃惊:爹素来不拘一格放浪形骸,祭祖的时候都没有这幅德行,难道东方爷爷是那下凡仙人?竟能制得住爹这种狂士!
东方春生斜斜身子,两眼空空地看向刘权生,面无波澜,身子也一动不动,就像老僧入定般站在那里。
刘权生见他这般模样,本想说话又停住了,只好静静地待在那里。
良久,老爷子回过神来,低声问道,“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