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太太想到流放大同的长子一家,终于打起精神来,跟着一起收拾行李,准备出行的干粮。
第二天,潘家一家人就告别邻里,坐上他们从车马行租来的车朝着南边出发。
他们带的行李多,又有老人,车马走得缓慢,估计要十天到十五天左右才能到达常州府。
相比之下,光靠两条腿,偶尔蹭一下过路车的潘筠三人速度就快多了,只是三天时间就从京城走到了大名府。
此时三人正坐在河边一个小摊子上吃面,潘筠抬头看着不远处热闹的运河,问道:“我们为什么不坐船?”
陶季:“没钱。”
潘筠:“也是,一个道士却要借住和尚的寺庙,想也知道没钱了。”
陶季瞬间觉得碗里的面不太香了,他停下筷子看她,“你还吃不吃,不吃我们就启程了,明天得走到开封府。”
走得两腿酸痛的潘筠面无表情的低头吃面,她这一辈子就没走过这么多的路。
黑猫蹲在一旁吃完碗里挑出来的面,优雅的用爪子擦了擦嘴巴,然后冲潘筠喵喵两声,伸出爪子。
潘筠面无表情的掏出一张手帕替它擦了擦爪子,见它嘴角泛光,就要去擦,黑猫猛的扭过头去,一脸嫌弃的推开她的手。
这树的伤口便可看出拔刀的人和砍的人不一样,拔刀的人力气不大,甚至身高也不够,所以才需要上下摇动很多次才把刀取出来。
这样的情况下,地面应该会遗留很多木屑才对啊。
刘敬沉着脸问道:“今日都有谁来过梅园?”
和尚一脸迷茫的看着他道:“施主,这梅园在寺庙之外,平时我们寺庙的后门都是关闭着的,这……今日我们没有僧人到这儿来,实在不知谁来过梅园。”
刘敬四处查看,目光一凝,推开和尚走到一棵梅树下仔细查看。
刘敬仔细查看了梅树上的口子,看得出来砍出这一刀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气,刀口极深,应当是很难拔出来,所以对方是上下摇动着往外拔的,这才让这伤口变得这么混乱。
刘敬找了许久才在梅树根的另一边找到一小片遗落下来的木屑。
他皱眉看着这片土地,觉得它干净得离奇。
和尚略一思索后道: